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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收缓步前进。
但是其实吴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他们从郊区城镇一路走向城市，城市里同样每一处都是三三两两汇聚的狂热者，他们正眯着眼看向这边，有些不知所以。
看见这个情况，吴收忽然明了。
也许这种三三两两的抱团形式就是狂热者的分布规律。
他们并不只是永远抱团在一起，区别于正常的聚落模式。
他们会在大团体的前提下，主动分化成小团体，且就分布在‘北卡罗拉纳州’的每一处。
忽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干掉了他们的成员，他们之后就只有过一次报复。
因为这种聚散分布的情况令他们难以迅速调动大量人手。
但好处是，尽管在通讯并不已经衰落的情况下，他们依旧能第一时间得知附近同伴的消息。
所有狂热者被当做了一个个信号站，他们共同的组织起来就是一张完善的大网，笼罩在整个‘北卡罗莱纳州’的上空。
诚然，这种情况下大本营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但是一旦当事情发生，消息就会通过各种途径迅速传导回来。
以利亚阻止不了事情发生，但是却可以用这些狂热者的命，去阻止事情继续朝着恶态蔓延下去。
吴收口中吐出5个字。
“真是个疯子。”
别的幸存者营地，都是想办法减少营地的损失，但是以利亚却选择以命换命的生存方式。
用顶在最前方的狂热者，去换取其他狂热者和他自己的生命延续。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种‘制度’的实施确实与他们的组织形态以及所谓的‘教义’挂钩。
在这群狂热者本就不畏生死的前提下，这项制度或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这人也算得上是位枭雄啊。”
吴收感叹道。
如果拿之前被吴收干掉的总督与之相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人数没法比较，但性质上总督是比以利亚更低劣的。
因为总督伪善、虚伪、欺骗、死性不改、搭建本不存在的乌托邦。
但是以利亚就不同了，他直接将自己想做的所有一切都告知了信徒，甚至或许连他自己都坚信不疑。
“是的这里就是末世，而你们想要上天堂就要先净化，然后才会获得救赎，我是代表神来救赎你们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两人的出发点显然是不同的，以利亚远比总督更‘真诚’。
但是要从影响力上来分析，那总督可就又远远比不上以利亚了。
总督喜欢别人叫自己州长，可他那完全是自嗨，除了【伍德伯里】的军队之外，连社区的居民都逐渐不愿再听他的。
而眼下这位神明代言人--以利亚，别人那可真就是州长了。
整个‘北卡罗莱纳州’估计到处都有狂热者分布，也就到处都是以利亚的眼线。
以利亚的统治范围是按照州计算的，甚至许多狂热者在和其他幸存者打照面以后，会毫不犹豫的追到其他州去。
以利亚和总督二人，在吴收心里高下立判。
虽然以利亚有点歪魔邪道的意思，但是既然都要论谁更坏了，那是不是正道又有什么区别？
反而，像是总督这种坏的不够彻底的坏种，在前面总是会在意社区居民的想法，这就更比不上以利亚了。
别人坏，至少还坏的彻底、坏的极端。
就像是吴收还能称他一声‘枭雄’这样。
正所谓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凶，杀百人为恶，杀千人为将，杀万人为雄，杀十万人为王，屠百万人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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