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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声音响起，原本靠在靠着墙壁休息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如何了？”
“无碍。予淮已经替我包扎好了。”
他的手臂上缠了纱布，但是还隐隐透着鲜红血迹。楚婳只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凭温予淮的医术，这么久过去了，裴子珩的伤口的血不可能还没止住。
她皱了皱眉道：“我看看。”
这话才落，一旁的狱卒赶紧替她开了门。
说起来这楚小姐跟他们也算是熟人了，而且典狱长交代过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今日还是翊王亲自带她来的，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楚婳走到了他面前，蹲了下来。等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纱布，看到那伤口血流不止的时候，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属实。
果然有问题。
瞧见她神情严肃，裴子珩疑惑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还好，发现得及时。
这伤口被抹了一种特殊的药物，会让伤口周围的肌肉逐渐腐烂，疼痛难忍。”
她拿了出前几日做着玩的小药丸，直接塞进了他嘴里，又用温予淮留在那的干净的纱布将那他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下。
裴子珩垂眸看向面前的人认真的模样，唇角微扬。受伤……似乎也不错。
等包扎完，楚婳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面上又尽是担忧：“裴子珩，这人似是真的想要你的命。你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吗？”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样下去，只怕是夜夜不得安眠。
“这人能避开这么多守卫，进了天牢，想来他对这里十分熟悉。”
看到楚婳愁眉苦脸的样子，裴子珩笑着道：“倒是有一点头绪。”
听到这话，楚婳猛地抬眸，眼睛都亮了。
“你知道是谁要害你了？”
裴子珩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被他搞迷糊了。
“你还记得李兴海吗？”
“李公公？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楚婳听得更懵了。
“那一日，我去李兴海的妻子的住处的时候，人已经死了。那屋子里，有好几个黑衣人。
就在我不敌他们的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帮了我。”
看到楚婳茫然的样子，他接着解释道：“那一日帮我的黑衣人，跟今日要杀我的黑衣人，是同一人。”
裴子珩的话音刚落，楚婳就“啊”了一声。
实在是她理解不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无论是身形还是用的招式，都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所以……”
“你的意思是，这人不是萧祈年的人。”
他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嗯。”
听到这，楚婳更头疼了。
她原本觉得萧祈年的嫌疑最大，结果现在直接排除了这个选项。
“这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楚婳下意识接话：“那不是废话吗？你都受伤了。”
她话音刚落，裴子珩的脸上有些窘迫，为自己辩解道：“那黑衣人也被我伤了，伤在左肩，剑伤，伤口差不多长一寸。”
等楚婳若有所思地出了天牢，便听到了不远处的声音：“怎么，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