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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洐礼开车时很专注,侧脸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立体。
“到了。”陆洐礼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盛远霆的公司大楼前,雨水在台阶上积成小水洼。
宋南乔刚要推门下车,一辆保时捷911突然停在旁边。
盛远霆撑伞下车,看到迈巴赫时明显一怔。
陆洐礼先一步下车,绕到副驾驶为宋南乔开门。
他的手掌虚扶在她腰后,既绅士又充满占有欲。
盛远霆站在几步之外,伞面上的雨水滴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陆洐礼理了理宋南乔的衣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第三人听见,“我晚上回公寓吃饭。”
没等宋南乔回答,他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宋南乔瞪大眼睛,余光看到盛远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想后退,陆洐礼却已经直起身,拇指在她唇角轻轻一抹:“口红沾到牙齿上了。”
这句耳语只有她能听见,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宋南乔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时竟忘了反驳他“回公寓吃饭”的说法。
“南乔。”盛远霆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僵硬,“会议室准备好了。”
陆洐礼这才松开手,冲盛远霆点头致意:“盛总。”
两个字的称呼礼貌而疏离,却带着胜利者才有的从容。
迈巴赫驶离时,陆洐礼透过后视镜看到盛远霆伸手想扶宋南乔上台阶,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这个细节让他唇角微扬,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真皮包裹的轮圈。
而大楼前,盛远霆收回落空的手,目光阴沉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
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却浑然不觉。
金辰说这段时间宋南乔从未找过他重新准备离婚协议,也就是说,宋南乔如今恐怕是不想和陆洐礼离婚了。
盛远霆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南乔,你真的不打算和陆洐礼离婚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宋南乔看着镜面墙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和陆洐礼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和好”能定义。
盛远霆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按下紧急停止键。
电梯猛地一顿,停在两层之间。
“南乔,”他转身面对她,声音急切,“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关于离婚,或者公司的事……”
“不需要。”宋南乔按下重启键,电梯重新运行,“我和陆洐礼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这句话像把双刃剑,既划清了界限,又隐晦地承认了陆洐礼的特殊地位。
盛远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电梯到达十八楼时,宋南乔率先走出。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陆洐礼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简单的一句询问,却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宋南乔摩挲着手机边缘,想起早上那个蟹黄包的温度,想起陆洐礼为她剥蛋时专注的侧脸,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犹豫片刻,回复道:「随便。」
几乎是立刻,对方回过来:「没有‘随便’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