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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将他推到餐桌旁，“今天让你尝尝苏氏独门煎蛋。”
顾寒川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苏浅浅的动作娴熟优雅，完全不像记忆中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她哼着小曲，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这是真的吗？
——还是又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像毒蛇般缠绕住他的心脏。
顾寒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餐巾，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浅浅已经将早餐推到了他面前。
“别走神，尝尝看！”苏浅浅将餐盘推到他面前，金黄的煎蛋上撒着翠绿的葱花，旁边是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和新鲜水果。
顾寒川机械地拿起叉子，却发现自己毫无食欲。
每一口食物都像沙子般哽在喉咙里，难以下咽。
“好吃吗？”苏浅浅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嗯，很好。”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餐桌下，苏浅浅的脚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你今天怪怪的。”
顾寒川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吃好了。”
他匆匆拿起外套，“你今天别去工作室了，好好休息。”
“为什么？”苏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昨晚……应该很累。”他胡乱找了个借口，眼神飘向门口，“我……我先走了。”
没等她回应，顾寒川已经大步走向玄关。
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苏浅浅呆坐在餐桌前，盯着他几乎没动过的早餐。
她伸手碰了碰他刚才用过的咖啡杯，杯壁还残留着温度，就像他们之间短暂的温存。
“呵……”她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
……
工作室里，林宴正对着电脑屏幕抓狂：“这些脑残粉有病吧？我们的设计哪里像抄袭了？”
顾寒川推门而入，脸色比早上离开时更加阴沉。
“哥！你来得正好！”林宴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来，“谢晨阳的粉丝在微博上带节奏，说我们的新品的广告宣传图抄袭他去年专辑的封面设计！”
顾寒川扫了一眼屏幕，满屏都是粉丝的谩骂和阴阳怪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欲裂：“不用理会。”
“怎么能不理会？”林宴气得直跺脚，“他们连p好的对比图都做出来了！要不我们也找个流量明星代言？压压他们的气焰！”
“没必要。”顾寒川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的目标客户群和追星族根本不重合。”
林宴还想说什么，却在看清顾寒川的脸色后噤了声：“哥……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像见了鬼一样。”
顾寒川扯松领带，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苏浅浅今天不来，把需要她签字的文件都拿给我。”
“哦……”林宴挠挠头，突然压低声音，“那个……你们昨晚……？”
“林宴。”顾寒川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警告，“别多事。”
办公室门关上后，顾寒川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