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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让人卑微如尘
他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还能翻出什么浪。”
他拽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拖，苏浅浅拼命挣扎，可药效让她的力气越来越弱。
——难道真要栽在这里？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可就在这时，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顾寒川的车。
顾寒川坐在车里，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
他原本只是不放心，想来看看苏浅浅是否安全，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苏浅浅和叶慎行面对面站着，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叶慎行的手似乎搭在了她的腰上，而苏浅浅……没有推开他。
顾寒川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扯开安全带冲下去。
可下一秒，他僵住了。
——她在干什么？
叶慎行低头凑近她，而她……竟然没有躲？
顾寒川的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得几乎窒息。
——她愿意的？
——她宁愿和叶慎行这样，也不愿意接受他？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苏浅浅拒绝他时说过的话：“顾寒川，我不爱你。”
还有这些天她的逃避、她的疏离、她的冷漠……
——或许在她眼里，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
叶慎行可以，陈意可以，甚至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
唯独他不行。
顾寒川的手指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他死死盯着前方，看着叶慎行拽着苏浅浅往停车场走，而她的挣扎似乎越来越微弱。
——她是真的无力反抗，还是……半推半就？
理智告诉他，苏浅浅不是那样的人。
可情感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万一呢？万一她真的愿意呢？
他如果冲过去，会不会反而显得可笑？
顾寒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
在他犹豫的时候，叶慎行他们已经上车开走了。
黑色轿车在夜色中无声滑行，顾寒川的手指死死扣着方向盘，骨节泛白。
他虽然内心纠结，但是还是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此刻，叶慎行的车就在前方五十米处，转弯驶入一条僻静的私家车道。
——跟，还是不跟？
顾寒川的呼吸粗重，脑海中不断闪回刚才的画面：叶慎行的手搭在苏浅浅腰上，她踉跄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顾寒川，我不爱你。”
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他的神经。
——如果她愿意呢？
——如果他贸然闯进去，看到的却是她自愿的画面……
顾寒川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别墅区外的树影里停住。
他盯着那栋亮起灯的二层别墅，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痛得几乎窒息。
“只要不是你，谁都可以。”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抬手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响，惊飞了树上的夜鸟。
可万一……她是被迫的呢？
顾寒川咬紧牙关，最终还是推开车门，大步朝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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