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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顾寒川声音很轻，然后下意识伸手揉了揉林宴的脑袋。
林宴摆摆手：“别急着谢，我一个新人在审计部那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他看了眼手表：“真该回去了，也不知道苏浅浅会不会管你，你小心点啊。”
顾寒川点了点头，目送林宴离开电梯厅，自己抬脚踏进电梯轿厢。
……
等他推开12号会议室门的时候，里已经坐了五个人。
审计部长周明见到顾寒川进来，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
周明算是公司高层，显然是认识他的。
赵汀州坐在长桌另一端，西装笔挺，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
“顾总监，请坐。”周明推了推眼镜，“今天召集这个会议，是因为收到关于你任职资格的质疑。”
赵汀州迫不及待地插话：“周部长，我认为这件事很简单。顾寒川没有任何知名作品，却空降成为设计部副总监，这对辛苦工作多年的同事极不公平。”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寒川：“除非，他能证明自己确实有这个能力。”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顾寒川注意到周明的手指在桌下不安地敲击着膝盖，这位部长显然是认出了他，却碍于我不想要暴露身份，而不能点破。
估计李秘书在之前交代过他。
“赵设计师想要我怎么证明？”顾寒川平静地问。
赵汀州早有准备：“光州项目是苏氏今年的重点项目，我们各自出一套设计方案，一周后公司内网匿名投票。”
他眼中闪着算计的光：“如果我赢了，你主动辞职；如果你赢了……”
“如果我赢了，“顾寒川接过话头，不卑不亢地开口，“赵设计师要在全公司面前为造谣我是"关系户"道歉。”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周明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个……是不是太……”
他是知道的，赵汀州和谢晨阳关系不错，一个是苏总名正言顺的丈夫，一个是苏总情人的朋友。
好像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我同意。”赵汀州斩钉截铁地说，“周部长作证。”
顾寒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汀州：“那就这么定了。”
他转身离开时，听见赵汀州小声的嗤笑。
“装什么装，一个靠脸上位的……”
顾寒川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走廊上，林宴像只等待主人的小狗般跟上来：“怎么样？”
“一周时间，设计对决。”顾寒川简短地说，脚步不停，“我需要你帮我收集近三年珠宝设计流行趋势报告，特别是天盛集团偏好的风格。”
林宴小跑着跟上：“没问题！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哥，你真能赢吗？赵汀州虽然人品差，但设计水平确实……”
顾寒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直视林宴的眼睛：“怎么，你不相信我？”
“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哥你是最棒的。”
说完这句话，林宴看着顾寒川却有一瞬的恍惚。
此刻，阳光从走廊的落地窗洒进来，在顾寒川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或许顾寒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刻，林宴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