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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宜棠面颊绯红,双唇晶莹剔透,几乎可以拧出胭脂,沈世元忍不住又上前咬住宜棠,用舌尖勾勒宜棠的轮廓。
宜棠很不好受,双手被扭着,腿也动弹不了,又怕沈世元得寸进尺,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地挺着。
沈世元放开宜棠的手,宜棠还来不及庆幸,便发现他一双大手,径直伸进了衣服里,抓住她心脏上的柔软,宜棠吓得连呼吸也不敢,任凭他作恶,四处游离,攀上脊柱,一点点抚摸,势必要让她放松下来,沈世元丝毫不担心她不能呼吸,一点一滴过渡空气给她,直到她落下泪来,低低地抽泣。
沈世元喘着粗气放开她,宜棠表情愤愤的,手里倒也还温柔,推开沈世元,勾腰下去,把她随身携带却被沈世元刚才弄到地上的药瓶捡起来,用绢帕包住。
沈世元哭笑不得,抱怨自己还不如这些瓶瓶罐罐珍贵,宜棠认真道,“这些是用来救命的。”
帕子角绣的忍冬花纹擦过沈世元的裤脚,那抹月白色倏地缩进阴影里,像受惊的蛾子,而沈世元却是一阵悸动。
沈世元扯开上衣领扣,喉结的红疹在颠簸中愈发鲜艳。
宜棠道:“我再给你抹些药。”
宜棠手里的药瓶随车厢晃动奏出清脆乐章,宜棠又去摸棉团,忽然被他的大手按停,“用手涂就好。”
宜棠一时间也找不到棉团,只能是拿手取了些药膏,给沈世元抹上,指尖触动他的喉结,沈世元后悔到了极点,这是何等煎熬,让他无法自持。
他喘着气,找了个话题,“当年孤儿院搬迁,”他指尖摩挲宜棠的腰肌,“最舍不得什么?”
宜棠望着窗外掠过的烽火台残影,“当然是孩子们。”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沈世元吻住宜棠的惊喘,呢喃道,“给我生个孩子,不…很多孩子,奶奶最喜欢孩子。”
宜棠一把推开沈世元,“我不会为了别人喜欢生孩子。”
宜棠顿了顿,“我也没有想过生孩子。”
沈世元笑了,“宜棠,你看,你也会说孩子气的话。”
他捏捏宜棠的脸,“生儿育女,那是你的本份,否则,你在沈家如何立足?”
宜棠没有反驳,她的勇气和力量要用来跨越鸿沟,而不是做口舌之争。
“别怕。”
沈世元仍旧是想要去触及宜棠的柔软,那种美好让他悸动颤抖,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宜棠知道别无他法,斜靠在一旁,蔫蔫的,“我有些晕车。”
沈世元一听不打紧,就要叫马车夫休息,宜棠急忙拦住,“你做什么,这么多人,又不是我一个,不能耽误大家,我也能忍。”
宜棠把马车帘子微微拉开,透过一丝风,虽然倍感凉意,但总算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
沈世元说要请医生。
宜棠哑然失笑,“我不就是?”怕沈世元纠缠,宜棠拿了一块丝巾,缠住头,只剩下眼睛。
“挡风沙。”宜棠解释。
张掖秀美的风光渐渐被抛诸脑后。
黑河解冻的脆响混着马蹄声,山上的冰棱在晨光下碎成千万片银屑。
榆树细枝抽着嫩芽,像少女指尖未染的胭脂,麦田泛青的浪涌到祁连山脚便骤然收住——那里裸露出赤红的丹霞山脊,一场夜雨,洗出斑斓肌理,在太阳的照射下如瑰如宝。
河西的春天来得晚,此时四月,绿洲之景已成,远处汉长城夯土墙的裂缝里,一丛红柳正开出细碎的花。
沈世元看着宜棠,她闭着眼,睫毛却颤如惊蝶。
沈世元解下披风盖在她膝头,指尖掠过她冰凉的手背,“冷么?”
宜棠猛地缩手,披风滑落在地。
沈世元眼底暗了暗,俯身拾起披风抖了抖沙尘,转身对车夫喝道:“换马!”
远处驿站小厮牵来三匹汗血马,鬃毛还凝着霜。他翻身上马时大氅猎猎作响,腰侧短枪铜扣磕在马鞍上,一声脆响惊飞了枯枝上的栖息的鸟。
按照一般骡马的脚力,大约要十天才能到兰州,但以沈家之物力,兼时间紧急,每日换三次牲畜,大约五日便可到达。
宜棠沉默不语,闭目却思绪万千,沈世元只当她路途疲乏,也不再打扰,加之中途大鱼有些公事要请示,沈世元数次下车骑马前行,宜棠略微松了一口气,获得短暂的安宁。
随着日落西山,她的恐惧的如黑夜笼罩大地,从心头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