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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宋清熠的声音有些急促。
“你在哪？”唐知威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事？”
这疏离的语气让唐知威胸口发闷。
他深吸一口气：“昨晚是我不对。我想当面道歉。”
又是一阵沉默。
唐知威透过车窗，看到前面的出租车停在了一间公寓楼下。
“宋清熠，我看到你了。”他轻声说，“我们谈谈好吗？”
“我现在有事要处理，晚点吧。”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唐知威看着宋清熠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
“小唐总……”司机欲言又止。
“等着。”唐知威冷冷道。
——
公寓内，林濯打开笔记本电脑，视频通话很快接通。
屏幕上的林霁面色凝重，旁边是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
“清熠，”林霁拿出一条沾血的丝巾，“这是今早收到的。你认得吗？”
宋清熠摇头。
她对这条丝巾没有任何印象。
“里面还有一封信。”林蕴红着眼睛补充，“上面写着写着”
看到姑姑这副神态。
宋清熠一下子想到什么。
她大胆猜测。
“写着我母亲是自愿跟宋业成走的。”
林家兄妹震惊地看着她。
宋清熠苦笑一声：“被我猜中了？”
“这不是重点。”林霁拿出一份文件，“随信附上的还有这个。”
宋清熠凑近屏幕，待看清文件内容后，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泛黄的离婚协议，签署日期是母亲“难产“前一周。
协议上明确写着，母亲要求带走刚出生的孩子，并放弃所有财产。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如果母亲已经提出离婚，为什么还会”
“所以我们怀疑，”林霁沉声道，“这份协议是云舒被迫签下的……”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林濯去开门，随即传来一声闷响。
宋清熠冲出去时，只见林濯倒在地上，而唐知威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唐知威！”宋清熠惊怒交加，“你干什么？”
唐知威看了眼屏幕上的林家人，又看看倒在地上的林濯，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但没等他解释，宋清熠再度开口。
“滚出去！”她声音发抖，“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唐知威的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胸口。
完了，他误会宋清熠了……
唐知威张了张嘴，最终沉默地转身离开。
林濯挣扎着坐起来：“清熠，他可能是”
“不重要。“宋清熠摇头，“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回到电脑前，对屏幕那头的家人说：“我会找出寄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