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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阳接过杯子只拿在手里,急切的说:“我问过周林了,他也不清楚,肯定不是他做的,那个人他也不认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她不喝,姜初夏也懒得再管她,自己倒是连喝了两杯,周遭阴潮的感觉都被这热气驱散。
“反正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就当不知道,安心筹备婚事就好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你应该很擅长啊。”
轻阳却有些不情愿:“那万一牵扯到周林了呢,他马上就是我的驸马了,那我是不是要护着他什么的?”
姜初夏笑着望向她:“什么万一,你觉得会和周林有关系吗?或者说,你有没有怀疑过他,可能他找上你,是真的别有用心呢。”
轻阳一下子被问住了,她这么慌乱的跑过来,也是因为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她想不明白,所以只好来找姜初夏。
可能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的慌乱到底是因为担心周林,还是怀疑周林。
“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那他是为了什么?”轻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恍若未闻的微弱声音。
姜初夏语气加重:“可能,可能哈,是为了拉张阁老下台吧。”
“不可能!”轻阳立即反驳,“那他找我做什么,当时就捅上去不是更好吗?”
姜初夏却一下子笑了出来,气的轻阳瞪着眼看她:“你笑什么啊?你继续说啊。”
她捂着嘴笑了半天,笑够了才缓缓开口:“你说你自己这不是也能想明白吗,如果是周林,他绕这么一大圈做什么,所以你不用慌啊,你就记住,这事和你们没关系。”
轻阳若有所思的靠在榻上,又茫然的眨着眼:“是吗,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吗?可是我就是心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
“别想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又下着大雨,中午我们吃锅子吧,吃完等雨小一点你再回去。”
轻阳摇摇头:“不了,我母后让我过去呢,说是有事要和我说,我觉得也可能是问我这个事。”
姜初夏本已经要起身了,听她这话却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对:“太后要问你?她怕是比你知道的更清楚吧,问你什么呢?”
轻阳叹了口气站起身:“那我哪知道啊,我走了,去晚了又要被她骂了。”
她来的快走的也快,姜初夏只好拉着绿云和青羽一起陪着她吃锅子。
吃完还没等消食呢,小福子进来禀报说陈太医来了。
“今日也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啊。”姜初夏有些疑惑。
绿云扶着她坐下,陈太医拎着药箱进来行礼。
“陈太医怎么今日过来了?”
陈太医低着头笑笑:“是陛下让微臣来的,给娘娘把个脉,再开副方子。”
“什么方子?”
陈太医笑而不语,搭完脉后,又提笔开始思索方子。
姜初夏等的已经有些烦闷,陈太医放下笔递过来两张方子。
看了方子后她忽然有些生气。
绿云看不懂方子,只好看向陈太医:“这是什么方子?”
姜初夏将方子拍在桌上冷声道:“一张是调理身子,一张是助孕的方子吧?”
陈太医笑着点头:“是,陛下今日特意吩咐的,这是根据娘娘的身子特配的,那张是调理娘娘身子虚寒的,冬日里娘娘没有养好,如今夏日正好可以好好将养,每日一副,先吃一个月,然后再加上助孕的方子一起吃。”
姜初夏转过脸没有说话,绿云只好收起方子:“好,多谢陈太医。”
见姜初夏冷着脸,陈太医犹豫着又多说了两句:“娘娘不必太在意这个,在这宫里,其实吃这些药的人很多,有了身孕,有了孩子才算真正的立足,娘娘身份特殊,可是陛下想让娘娘有孕,那娘娘又何须为难自己和陛下呢,那不是得不偿失么?”
姜初夏硬挤出了一丝笑意:“当然,我明白,我很感激陛下的。”
陈太医笑着行礼道:“娘娘放心,微臣不会多说的,那微臣就告退了。”
他转过身缓缓的朝门口走去,姜初夏犹豫了下还是抬手喊住了他:“陈太医留步,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愿意和我多说许多道理?之前还劝我不要多思多虑,却又从不在陛下面前多说。为什么帮我?”
陈太医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低着头平静的说道:“这不算帮,我只是,只是多说几句,如果能解娘娘的困境,也是一桩好事。娘娘问为什么,”他顿了下,竟叹了声:“微臣曾经是随军的太医,娘娘被从姜城带回来的路上,是微臣给娘娘医治的,最后看到娘娘入了宫,成为了如今的雪妃,这一路也颇为辛苦了。”
“是,是你!我吃过什么那个什么药,是你诊出来的!”姜初夏激动的站起来,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陈太医已经低着头:“是,只是微臣也没见过那种药,只是当时娘娘确实有用过药的迹象。微臣见过战场的惨烈,所以更知道活着不易,娘娘这样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有当时的机缘,如今也希望娘娘一切顺遂。”
姜初夏扶着绿云的手站在原地,陈太医说完就转身走了。
“绿云,你说这世间的事,兜兜转转,怎么就那么多巧合呢?”她无奈的笑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陈太医一手拿着药箱,一手撑着伞,雨势渐渐变大,豆大的雨滴砸在油纸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极了那战场上的漫天的箭落下的声音。
他学的是治病救人,却对着漫山遍野的尸首放声大哭,只是他凄厉的哭声被掩盖在哀嚎声中,激不起一丝丝的水花。
在回上京的路上,他只觉得心如死灰,看着身旁那些胜利者的笑容,更觉得刺眼,就像那遍地的红一样刺眼。
可是一众笑容中,那位年轻的大将军却满脸愁容的跑过来将他拉走。
他看着眼前那个昏迷的女子,一身纯白色的衣裙,素的像孝服一般,依旧掩不住她绝世的容颜,在这个脏乱又充满血腥的地方,她纯净的像一块白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