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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的身体明显一僵，手里的水瓶差点滑落。他转过身，低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林小梦仰起脸，灯光在她眼中折射出湿润的光，脆弱又诱人。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小梦，你……”
他一直喜欢林小梦。从第一次看她打游戏，清纯的脸庞与性感的身材就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游戏中她的每日陪伴，更像一抹亮色，点缀了他单调的生活。他知道她有白惜，也知道自己的吻是越界，但他无法控制那股冲动。此刻，她主动靠近，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理智如薄冰般摇摇欲坠。
然而，他犹豫了。她现在的靠近，或许只是气头上的冲动，未必是深思熟虑的选择。顾知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小梦，你现在可能有点冲动。白惜的事……你再想想。”
林小梦眼神暗了暗，声音染上几分恶劣的蛊惑：“顾知，我知道你上次在停车场亲我。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那么做了。现在你在犹豫什么？”
顾知被她戳中了心底的秘密，他的狐狸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那一刻的吻是他冲动的代价，却没想到她现在会用这种方式反击，理智在欲望面前节节败退。
林小梦不给他退路，她踮起脚，吻了上去。顾知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被她的主动彻底点燃。他低声呢喃：“你别后悔。”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动作果断得没有一丝犹豫。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勾勒出模糊的光影。顾知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凝视她，眼中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林小梦仰躺着，栗色长发散在枕头上，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低哑：“别停，顾知。”
顾知的呼吸一滞，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比停车场更深，更激烈，带着不顾一切的占有欲。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掀开毛衣，触到她温热的皮肤。
林小梦回应着他的吻，指尖嵌进他的肩胛，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倾泻，像要用顾知的身体抹去白惜留下的所有痕迹。顾知感受到她的急切，欲望像烈焰般吞噬了他的理智。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沙哑而蛊惑：“小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月光见证着这个漫长的夜晚，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愤怒与爱意，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彼此吞噬，彼此毁灭。顾知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像要将她的每一寸都刻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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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帘缝隙洒进顾知的卧室。林小梦靠在床头，栗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眼神有些空洞，像在试图整理昨晚的冲动与此刻的清醒。顾知半倚在床边，丹凤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倦意，却依然藏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所以，咱俩现在算什么？”顾知点燃一根烟，烟雾在他指间缭绕。他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像在等待一个能让他安心答案。
林小梦咬了咬下唇，目光游移到窗外：“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抬头直视他，“顾知，我只是……冲动了。白惜不理我，我气疯了。”
顾知靠回床头，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行吧，小梦，我不逼你…不过昨晚你可没这么犹豫，搂着我喊我名字的时候，挺投入的。”
林小梦的脸腾地红了，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顾知，你非得说得那么直白吗？”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像在掩饰心底的慌乱，“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给自己套个什么标签。”——其实是因为林小梦心中放不下白惜。
顾知挑眉，盯着她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笑一声：“那你把我当什么？备胎？还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人？”
林小梦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朋友之上，恋人之下，行了吧？”她歪头，笑得有点冷，“别逼我给个定义，顾知。我现在脑子乱得很。”
顾知笑了，笑得有些无奈，烟灰落在床单上，他随手掸掉：“说得真好听，床伴呗？”
林小梦的眼神闪了闪，语气硬邦邦的：“顾知，你不也挺享受的？乖，别那么贪心。”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动作利落，像在划清某种界限，“我得回去找物业，把水电费的事搞定。”
顾知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中闪过失落。他掐灭烟，起身抓起外套：“我送你，说好了陪你，而且你的英文，啧，怕是连‘电费’都说不利索。”
林小梦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哟，顾知，你这工具人当得还挺上瘾？”
顾知耸肩，笑得云淡风轻：“没办法，喜欢你啊。总不能光说不做吧？至少排上队，你哪天想谈恋爱，能第一个考虑我呗。”
林小梦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感动、愧疚，还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心动。她低头系好鞋带，语气轻得像在掩饰什么：“顾知，你怎么这么贱兮兮的？明知道我现在不想谈，你还上赶着。”
顾知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开心就好。走吧，物业办公室九点开门，晚了又得排队。”
——
物业办公室里，空调吹出凉飕飕的风，林小梦站在柜台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顾知靠在她身旁，流利的英文从他嘴里蹦出，跟工作人员聊得游刃有余。林小梦看着他侃侃而谈的侧脸，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顾知总能让她感到安心，像个可靠的港湾。
顾知告诉林小梦水电费没问题，是昨晚系统维护，临时停电，然后教她怎么在网上缴纳水电费，怎么设置设置自动扣款。林小梦认真听着，手机上一步步操作，总算都搞定了。
他俩走出物业办公室，阳光刺得林小梦眼睛发酸。顾知靠在车旁，手里玩着一串钥匙，抬头看她：“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林小梦拒绝道，“我自己回去，你回你自己家吧。”
顾知挑眉：“哟，昨晚还搂着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小梦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向公寓楼。顾知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