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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秦王府仆役手持利刃涌到门前,听着外面的叫嚣,每个人脸上都杀气腾腾。
作为军伍上退下来的老兵,见不得主帅被辱,想要教训来人一番,好让对方知道,秦王府不是好惹的。
但等他们看清闹事者面容后,又陷入了两难,永新王暂且不说,这位齐王世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其父又在宫中任职,跟三省大佬交好,更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争夺者,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了他,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沈舟也知道这点,人有所求,就有所惧,所以丝毫不怕,灿烂笑道:“小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去通知沈承烁,沈卓父子,让他们滚出来,对了,还有秦王府的管家。”
为首管事苦笑一声,这是讲礼的人能做出的事?让一位王爷出门相迎,整个苍梧,除了皇帝沈凛之外,谁还有资格?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还请永新王和齐王世子稍待片刻。”
说罢便跑进了府里。
趁着还有点时间,沈舟找个了话题道:“听说诸位都曾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小爷出生的晚,有没有人能给说说的,两军对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位高大男子走了上前,他本是军中正儿八经的七品校尉,只因战况惨烈,被敌军斩下一臂,又为报沈承烁的救命之恩,才选择放弃官位,在秦王府做个马夫,只见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用粗壮的声音回话道:“两军对战,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勇者无畏,能以少胜多,毕其功于一役。”
沈舟站直身体,抱拳回礼,对于真正为国拼杀的勇士,他向来钦佩。
但钦佩归钦佩,事情还是要做,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难怪二伯想要杀我,原来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小爷算是领教了。”
独臂男子瞳孔瞬间缩小,这话可不能接,不然就是帮王爷认下了罪责。
他虽然出身军伍,但却不是单纯的莽夫。
沈舟无奈摊了摊手,这种小计策本来就很容易被人觉察,失败了也无所谓,随即道:“时间过去一半了,小爷耐心可不怎么好。”
秦王府后院道观。
观中供奉的是勾陈大帝,法相高九丈九,身披玄金战甲,面如寒铁,左目悬日,右目栖月,颌下虬髯似雷纹交错,发丝如银河倾泻,末端缀着陨星饰品,在风中彼此碰撞,发出阵阵戈矛相击的声响。
左臂缠着锁妖赤链,右掌托天机浑仪,主持天下兵革之事。
皇帝沈凛信道,沈承烁自然也信,每天都会带着儿子沈卓在此打坐半个时辰。
这时管事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恭敬道:“启禀王爷,齐王世子打上门来了。”
沈承烁怒而睁眼,声如洪钟道:“不知道本王在打坐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搅吗?若是还在军中,你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小人知错。”管事单膝下跪道:“只是来者不善,不得不报。”
沈承烁重新调整好呼吸,闭上眼道:“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
即便脱离军伍已有十年之久,但他依旧保持着军中作风,不想让心气坠下去。
管事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开口,左手击胸道:“小人遵命。”
就在他即将迈出道观时,后面出声问道:“是沈舟一个人来的?”
管事急忙转身,站直了身体,“还有永新王沈皓。”
“本王是问齐王沈承煜有没有跟着,再加十军棍。”
“没有,只有他们二人。”
说完便去领罚了。
在秦王府,王爷的命令的就是军令,下人没有反抗叫屈的余地,一旦开口,只能换来更惨的下场。
直到炉中香燃尽,沈承烁这才开口道:“刺杀一事已经暴露,你准备如何应对?”
沈卓吐出胸中浊气,缓缓开口道:“回禀父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儿臣从未后悔做这件事。”
“嗯。既如此,你就出门见他吧。”
轰!砰!
秦王府内院突然有一道强光闪过,继而传来仆役们焦急的呐喊声。
“救火,快救火!”
“不成体统,出门之前记得让下人们小声些。”沈承烁吩咐道。
沈卓站起身,抻了抻发麻的右腿,问道:“父王要不要往后面躲躲?爆炸声听着不远。”
沈承烁看了一眼神像,平静道:“有帝君保佑,本王不会有事的。”
王府外,沈舟挥手驱散硝烟,咳嗽道:“这是打定主意做缩头乌龟了?有本事做,没本事认?”
赶来的沈卓推开身前仆役,从门里走了出来,冷漠道:“沈舟,休要放肆。”
休要放肆?那他也放肆很多年了,火烧国子监,剑斩御花园,传出去都比今天严重的多。
沈舟好像没有听见对方言语,自顾自的点燃了下一个烟花,“什么?太吵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沈卓眼看烟花在府内炸开,忍不住讥讽道:“这点火药还炸不死人,最多烧毁些房屋,齐王有钱,我秦王府也不差,除了能让你小人得志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沈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摔倒,但依旧止不住笑声,只能朝着一旁挥手。
沈皓跟他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自然明白好兄弟的意思,接话道:“人生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开心,像你和沈弈每天绷这个死人脸,不知道活着有什么劲。”
沈弈,沈卓,一个是晋王世子,皇室嫡长孙,一个是秦王世子,军中支持者,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被无数人寄予厚望,代表的是苍梧最大的两股势力。
沈舟好不容易停下笑声,神色认真道:“堂兄送我一份大礼,我自然要还礼,小爷虽然家教一般,但这点礼数还是懂的。”
沈卓接过一根水火棍,拿在手中挥舞了两下,“听不懂,我只看到了齐王世子炮轰秦王府,打起来话,你这点人能抗多久?不会又要像三年前一样,被我撵的抱头鼠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