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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楠被何老师抓住,动弹不得,动也可以,动了耳朵就疼,像是被揪掉了一般。
他没办法,只有就范。
“你的作业呢?”
“在这里,在这里。”
何老师厉声质问。
浩楠小心应答。
耳朵是敏感地带,就像牛鼻子,被人牵着,不得不低头。
浩楠交作业,何老师一看,嘴角动了一动,眼睛眉毛一仰,马上转晴为阴问:“怎么写在仓库出库入库单上?你没作业本吗?”
“老师,我忘了写在作业本上。”
“不行,写在仓库单上不行,要重写,下午交来,否则请家长来学校一趟。”何老师继续高声说。
回到家,浩楠看到父亲正在阅读来信。
“怎么会这样?”任世和自言自语。
信是任世平寄来的,信中写道:
闷热的夏夜,蚊虫在纱窗外嗡嗡作响。
任世和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头顶的电扇慢悠悠地转着,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燥热。
他拆开弟弟任世平的来信,信纸皱巴巴的,边缘还沾着些许泥土,似乎带着老家田间的气息。
借着昏黄的台灯,任世和开始读信,眉头越皱越紧,当看到“同归于尽”几个字时,他的手指猛地一抖,信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孩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任世和低声自语,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急的。
他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拖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屋内气氛压抑。
思索片刻后,任世和重新坐回桌前,铺开信纸,拿起钢笔。
笔尖在墨水瓶里蘸墨时,他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世平委屈的模样。
“世平,看到你的信,哥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他写道,钢笔在信纸上摩挲,留下苍劲有力的字迹,“千万别做傻事,同归于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娘伤心欲绝。”
写到这儿,任世和搁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想起小时候,世平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哭着跑回家的场景。
那时,他带着世平去找对方理论,保护弟弟的画面历历在目。
如今,虽相隔甚远,这份兄长的责任却从未改变。
“你先试着和徐德恨心平气和地沟通,了解他为什么针对你。”任世和继续写道,“也许中间存在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要是沟通没用,就向村里有威望的长辈反映,他们会主持公道。”
写完信,任世和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
他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心中默默祈祷世平能早日摆脱困境。
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对远方亲人的牵挂。
午后,毒辣的日头高悬在天际,田野间蒸腾起阵阵暑气,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扭曲。
世平攥着锄头,机械地刨着地,脑海里不断浮现徐德恨刁难自己的画面,愤怒如同燎原之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太阳穴突突直跳。
“哼,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世平将锄头狠狠砸进土里,震得双手发麻。
土块四溅,惊飞了一旁觅食的麻雀。
他猛地站起身,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徐德恨算账,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世平大步往村里走去,脚下的尘土飞扬。
路过自家院门口时,屋内传来母亲咳嗽的声音,那声音沙哑而沉重,像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心。
世平的脚步顿住,眼前浮现出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和花白的头发。
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们兄弟几个拉扯大,如今已是风烛残年,若自己冲动行事,母亲该多么伤心。
就在这时,嫂子从屋里出来,看到世平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世平,你咋啦?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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