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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病情加重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宫廷内外激起千层浪。房遗爱站在李世民寝宫之外,看着周围或焦急或心怀鬼胎的众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棋局之中,而各方势力都想将他这颗棋子纳入麾下。
晋王李治和齐王李佑刚被劝住,突然,赵王李福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赵王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此刻却一脸焦急。他跑到众人面前,大声问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太医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陛下病情严重,我们已经尽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王听后,眼眶泛红,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压抑氛围之时,一向与房遗爱交好的大臣褚遂良悄悄把房遗爱拉到一旁。褚遂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遗爱啊,如今这局势,比咱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陛下一旦……唉,这储君之位的争夺必然会白热化,你我可得小心行事。”
房遗爱苦笑着说:“褚兄,我何尝不知。这不,晋王前几日刚找过我,想拉拢我支持他,今儿个齐王的心腹又找上门来,我是左右为难呐。”
褚遂良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晋王和齐王都找过你了?遗爱,你可千万不能轻易答应他们。这两位殿下,一个有长孙无忌支持,看似胜算较大,但也容易树大招风;另一个行事莽撞,跟着他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房遗爱无奈地叹了口气:“褚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都给回绝了。可回绝了又如何,指不定其他皇子也会找上门来。这事儿就像一团乱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了。”
褚遂良思索片刻,说:“依我看,咱们先别急着表态。现在局势不明朗,咱们就观望观望。不过,你也要小心,别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哪位殿下,不然以后可有你苦头吃的。”
房遗爱点点头:“褚兄说得是,我会小心的。只是这朝堂上下都乱成这样了,陛下又昏迷不醒,真担心大唐会陷入混乱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房大人和褚大人吗?在这儿偷偷摸摸说什么呢?不会是在商量着怎么在这储君之争中捞好处吧?”
房遗爱和褚遂良转头一看,原来是支持吴王李恪的大臣权万纪。权万纪平时就喜欢搬弄是非,此刻更是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
褚遂良冷哼一声:“权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只是在担心陛下的病情,哪像你,整天想着怎么在这混乱中为自己谋私利。”
权万纪被怼得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地说:“哼,褚遂良,你别血口喷人。我权万纪一心为了大唐,为了吴王殿下,不像你们,脚踏两只船,两边讨好。”
房遗爱赶紧打圆场:“权大人,褚兄也是心急陛下的病情,说话冲了些,您别往心里去。如今这局势,咱们做臣子的,更应该团结,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权万纪哼了一声,甩袖而去:“走着瞧,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看着权万纪离去的背影,褚遂良气得直跺脚:“这权万纪,实在是太气人了。就会在这儿说风凉话,挑拨离间。”
房遗爱无奈地说:“褚兄,别气了。现在这局势,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难免会互相猜忌。咱们还是多想想怎么应对这复杂的局面吧。”
这时,李世民的寝宫传出消息,说李世民悠悠转醒了。众人一听,立刻围了上去,但被太医拦住:“陛下刚刚苏醒,身体极为虚弱,只能见几位重臣。”
长孙无忌、房遗爱、褚遂良等几位大臣被允许进入寝宫。房遗爱一进去,就看到李世民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往日的英气消失殆尽,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李世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众人,虚弱地说:“朕……朕恐怕是时日无多了。这大唐的江山,朕放心不下啊……”
长孙无忌赶忙上前,跪地说道:“陛下,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大唐的江山,有陛下的英明领导,定能繁荣昌盛。”
李世民苦笑着摇摇头:“朕自己的身体朕清楚。如今这储君之位……还未定,朕担心朕走之后,你们会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让大唐陷入内乱啊……”
房遗爱也跪地说道:“陛下,您安心养病。这储君之位,陛下圣明,定会做出最合适的决定。我们做臣子的,也会以大唐江山社稷为重,不会让陛下失望。”
李世民微微点头,又看向长孙无忌:“无忌啊,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若去了,你一定要辅佐好新君,保我大唐太平。”
长孙无忌老泪纵横,说道:“陛下放心,臣万死不辞。”
李世民又对众人叮嘱了一番,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太医赶紧上前查看,说道:“陛下需要休息,各位大人请先出去吧。”
众人退出寝宫,长孙无忌把房遗爱拉到一边,低声说:“房大人,如今陛下病情危急,这储君之位的事儿迫在眉睫。晋王殿下仁厚善良,又有治国之才,定能担起这大唐的重任。你我都是为了大唐,希望你能支持晋王殿下。”
房遗爱心中暗忖:“这长孙无忌果然不放过任何机会拉拢我。”嘴上却说道:“长孙大人,晋王殿下的贤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储君之位,终究还是要陛下定夺。我房遗爱只希望大唐能安稳,百姓能安康,无论谁是储君,我都会尽我所能辅佐。”
长孙无忌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笑着说:“房大人这话,倒也没错。只是如今局势复杂,希望房大人能早日看清形势,做出正确的选择。”
房遗爱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心里明白,长孙无忌这是在给他施压呢。
回到家中,房遗爱刚坐下,下人就来报:“大人,吴王殿下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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