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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乌鸦化身隐匿树上。他远远望见扉间神色凝重,怀抱着昏迷的佐助,身影匆匆赶往医院。
这让鼬的瞳孔微微颤动,心中腾起难以遏制的酸涩与嫉妒。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刺破皮肤渗出鲜血,理智却如沉重的锁链,将他躁动的杀意牢牢束缚。
此刻的他,只能远远跟随着,守护着那个他用一切去保护的弟弟。
佐助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耳畔隐约传来细碎的人声,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终于,在一番挣扎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挤满人的病房。
鸣人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夸张的表情;小樱和井野正红着脸,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佐助喜爱的花朵。
鹿丸慵懒地靠在墙边,时不时抛出几句调侃,丁次、牙、雏田等人也都在一旁。
“小樱,向日葵才是最灿烂的!”井野叉着腰,语气坚定。
“才不是!樱花既美丽又优雅,哪是向日葵能比的!”小樱不甘示弱地反驳。
鸣人挠了挠头,笑嘻嘻地插话:“我觉得都好看,不过要是能变成拉面的样子就更好啦!”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无奈又好笑的目光。
佐助只觉得这喧闹声吵得头疼,下意识地朝窗外望去。刹那间,他的目光与树枝上一只漆黑的乌鸦对上。
那只乌鸦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佐助的心脏猛地一颤,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涌上心头,他在心底喃喃自语:“他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鹿丸敏锐地捕捉到佐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直起身子,轻轻敲了敲窗台:“真是的,你们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病人都被吵起来了。”
病房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小樱和井野对视一眼,随即快步冲到佐助床边。
“佐助,你没事太好了!”小樱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佐助现在疼不疼,还难受吗?”井野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佐助,眼神中满是担忧。
小樱注意到佐助干裂的嘴唇,急忙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想要喂给他。
佐助摇了摇头,一只手撑着身体,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他从小樱手中接过水杯,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热,轻声说道:
“我已经没事了。对了,卡卡西老师怎么样了?”
“卡卡西老师没事了,就是精神不太好。”小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埋怨,“佐助你太让人担心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大家都很担心。”
佐助环视着周围伙伴们疲惫却欣慰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们。”
鹿丸笑着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的,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吃大餐。”
“我要吃烤肉!超级多的烤肉!”丁次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井野瞪了丁次一眼,挥了挥拳头:“光知道吃,佐助才刚醒来好不好。”
佐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又温暖的笑容。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鹿丸的装扮,眼神一亮:“你成为中忍了吗?恭喜你啊。”
鹿丸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我还以为你会是我们这些人里面第一个升中忍的,对了,是谁伤了你的?”
牙抚摸着怀里赤丸柔顺的毛发,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没错佐助,到底是谁伤了你,说出来大家给你报仇。”
佐助握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杯身不堪重负,“咔嚓”一声碎裂开来,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掌心,鲜血瞬间涌出。小樱和井野惊呼一声,急忙跑出去找医生。
牙还想追问,雏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牙这才注意到佐助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的挠了挠头。
医生为佐助处理好伤口后,病房里面一片寂静。鸣人似乎察觉到了佐助的异样,他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佐助才刚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依次与佐助道别,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佐助和鸣人两人。
鸣人望着佐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佐助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佐助的手,目光坚定:
“佐助,我马上就要跟好色仙人去找纲手大人了,他还说要教我很厉害的忍术,所以,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变强之后,我保护你,我们一起把鼬哥带回来。”
佐助看着鸣人眼中炽热的光芒,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谢谢你鸣人,但是我和哥哥之间,还是想亲自解决。”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鸣人,如果我以后需要你的话,你会帮我吗?”
鸣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地点点头:“佐助,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自来也爽朗的声音:“小鬼,该走了!”鸣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望着佐助,有些不舍:“佐助,我还想陪你……”
佐助伸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脑袋,笑着说:“赶紧去吧,不是说要学习忍术保护我吗?”
鸣人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快步跑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转头大声喊道:“佐助,一定要等我回来!”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佐助的视线穿透逐渐模糊的玻璃,看着鸣人跃过医院长廊尽头的台阶,橙色衣角在拐角处最后一闪。
他蜷缩在床头,将缠满绷带的手藏进被褥褶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疼痛却无法驱散心底翻涌的愧疚与决绝。
“对不起,鸣人,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待在木叶,让哥哥一个人感受痛苦?”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呢喃,“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痛苦沉沦下去……”
记忆突然闪回宇智波族地的废墟,月光下鼬猩红的写轮眼还泛着泪光,佐助勾起一个微笑,“哥哥,你再也不要想甩开我。”
他的视线与乌鸦对视,乌鸦黑曜石般的瞳仁,与记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叠。
扉间推门而入,坐到他的旁边,“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泉奈睁开眼睛,身体和心理上的双层疼痛让他几乎呼吸不上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扉间赶紧帮他顺气,好一会泉奈才适应下来,泉奈拉住扉间的手,像是在撒娇,“当然不好,疼死我了。”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尾因咳嗽泛起病态的潮红,“我哥都没下手这么狠过。”
扉间眸光微沉,像是感受到窗外偷窥的视线,反手将窗帘重重拉上。窗外,那只乌鸦突然振翅而起,发出凄厉的叫声,盘旋在医院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