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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盼英的指甲在脖颈处抓出三道血痕，真丝领口被她生生扯裂。
她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孟程骁已经将烟灰缸重重砸在审讯桌上，“你和黎雨佳有什么区别？说句难听点的，都是靠身体换筹码的货色！谁也没有比谁高贵！”
如果当年不是出了意外导致终身不孕，相信卢盼英也会和黎雨佳一样，利用孩子来拴住谢文州的心。
孟程骁冷眼看着她，“卢盼英女士，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
监控器红光在卢盼英骤然收缩的瞳孔中跳动。
她突然弓起腰背，左手痉挛般压住小腹——那个永远无法孕育生命的部位又开始出现幻痛。
右手死死抠住桌沿，真丝裙摆被掐出蛛网般的褶皱。
“我不是……”卢盼英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喘息，“我爱了他三十多年……”
“爱？”孟程骁冷笑着将平板推到她面前，屏幕里的谷晴被捆绑在铁床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绝望的眸底蓄满泪水，“你所谓的爱，是帮谢文州设地下试药站？是给那些艺人注/射未过审的神经阻断剂？”
“你明明知道那些药注入人的身体后可能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甚至会让他们停止心跳，可你为了讨好谢文州，还是选择把这些年轻的生命推下地狱。”
制药公司为了测试新药的效果，会对外招募试药员的。
据不完全统计数据，全国每年大概有五十万人参与这样的医学实验。
如果是正常测试新药的效果，光明正大招募便是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是吗？
可谢文州偏偏要偷偷摸摸，足以证明谢氏研发的那些新药存在极大危害性，甚至稍微不慎会要人命的。
卢盼英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耳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卢盼英抬手触摸。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耳钉整个扯了下来，指腹满是黏腻的触感。
原来是沾满了鲜血。
“谢家二爷一直虎视眈眈谢氏药业董事长的位置，我要帮他……”卢盼英神经质地吮着沾满鲜血的手指，“我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只有我能帮他处理这些脏事，只有我”卢盼英疯狂地笑道：“我没有输给孟明舒，我只是输给了出身。”
“你要向他证明没有人比你更爱他，而他则一直利用你对他的感情。”关奈摇摇头，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被人卖了，还美滋滋地替人数钱？”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利用我，他说过的，除了我，他不相信其他任何人……”
关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永远都赢不了。”
“聪明的女人知道及时止损，只有蠢货才会不停内耗要向别人证明自己。”
“及时止损……”卢盼英的嘶吼戛然而止。
开弓哪有回头箭？
只有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落索。
孟程骁突然倾身，檀木审讯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知道谢文州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生下他的孩子吗？”孟程骁把一纸医院诊断书扔到她的跟前，“你还真以为是电动车失控了才撞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