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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心中惊骇,没想到如今尚且还在京城内,他们便敢直接动手。
若是她们当真顺着这条路出了城
只怕他们会更加无所顾忌。
虞念收回了视线,将身子远离了窗户,扬声对在外驾马的浮玉道:“绕着暮河走,我们不能出城!”
只要还在这京城内,纵使他们出手,也终会有所收敛与顾忌。倘若当真被他们逼出了城,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今日他们究竟是为浮玉而来,还是知晓了她助初一等人藏匿?
可无论是何种原因,都说明了一件事----
定国公府,甚至于梨苑内定是有誉王的人!
虞念的心逐渐沉了下来,身后誉王府的侍卫们亦是逼近了上来。马车后响起了利刃击打而上的响声,盈月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伸出手臂,将虞念整个人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虞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从她的怀中探出头来。“盒子呢?”
盈月顿时会意,将刚刚从王铁匠铺子中抱出的木盒递给了虞念。虞念接过打开,从中取出了整把银针,旋即从半开的窗中甩了出去。
利刃入肉的声音阵阵响起,旋即便是一片闷哼倒地之声。手中的长剑落地,咣当声响彻一片。
盈月大着胆子悄悄从窗缝中向后望去,下一瞬,一只染了鲜血的手却猛地扶住了她面前的窗框。
盈月尖叫一声,却并未向后躲去,而是挥着拳头不断砸向那只大手。
虞念见状,抽出怀中的匕首,直直刺向了那只手。
血花四溅,那人顿时松了手,摔落在地。
正当盈月想要松一口气时,无数双手却从后而来,一同扶住了左右两边的窗框。
虞念眉眼冷厉地望着,因侍卫们的拉扯,马车的速度竟也渐渐慢了下来,甚至已然停下。
自后而来的侍卫们当即将马车层层叠叠围住,刀与剑折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意,浮玉坐在马车外望着众多侍卫,脸色冷得吓人。
“小姐,我们被包围了。”
虞念透过已被掰坏的车窗向外望去,如今她们应当是停在暮河的下游处,临近城郊的地方。
此处空旷而不临闹市,他们便是惹出这般大的阵仗,却并未有人察觉。
虞念皱眉思忖间,却感觉到盈月重重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她的手在微微发着抖,如今神色认真地望着虞念,压低声音道:“小姐,若他们今日当真要下死手,只怕我们也等不到国公府的人来救我们”
“如今世子身处东宫,青澜他们亦是跟着去了,没人会发现我们遇险的”她咽了咽口水,又道:“浮玉的功夫好,此事若当真无法转圜,便让浮玉带着小姐逃命,我会尽力为你们拖住片刻”
虞念蹙了蹙眉道:“说什么傻话,他们有这般多人,你便是白白搭上了性命,也不会为我们多拖延一时半刻。”
说罢,她竟是利落掀开了面前的帘子,起身走了出去。
“小姐”
盈月心中一慌,只得也跟着走了出去。
虞念站在车厢外,望着面前的无数侍卫们道:“不知誉王殿下这般兴师动众,围困我一个弱女子作甚?”
为首的鬼面朝虞念抱了抱拳道:“久闻虞姑娘大名,今日终得见一面。”
虞念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鬼面便继续说道:“今日本不想为难姑娘,只是姑娘身边的这个侍女我们要带走。”
他指了指虞念身前的浮玉,面具下的嘴角轻轻勾了勾,“誉王殿下也许久未曾见过虞姑娘,心中挂念,便命我来请您入王府一叙。”
虞念冷笑,望着四处举刀对着她们的侍卫们,嘲讽道:“我怎得不知,这便是誉王的待客之道?”
鬼面骑在马上,作揖道:“请吧。”
浮玉担忧地向她望来,虞念捏了捏拳,叹声道:“走吧。”
今日的确是她疏忽,却是怎么也没能想到,梨苑中竟也能混入誉王的人。
毕竟国公府内知晓浮玉来历的人并不多,对外之说是她从外赎回的丫鬟罢了。
而且她确实也没有想到,誉王竟也敢在天子脚下对国公府的马车动手
虞念跳下了马车,在鬼面含笑的目光中,低头踏上了后方誉王府早已为她们备好的车。
如今反抗无用,况且仅她们三人,其中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盈月,又怎么能对付得了这般多训练有素的侍卫们。
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浮玉与盈月并未跟她一同上车,而是被一旁的侍卫们押去了别处。虞念于马车中端坐着,一旁早已在车内等候多时的女子当即亮出了手中的匕首,横在了虞念的脖颈前。
冰凉的利刃贴着她的皮肤,她却仅是轻轻笑了笑。
马车渐渐向誉王府驶去,直至过了许久,才慢慢停了下来。
虞念没有动,身旁的女子拉起了她的胳膊,手中的匕首依旧挡在她的颈子前,“请吧。”
虞念便以这样一个被挟制的动作下了车,四处依旧围满了誉王府的侍卫,却不再见盈月与浮玉的身影。
虞念的脸色沉了沉,旋即被他们带入了府中,径直朝着东苑的湖心亭走去。
待她来到了湖边,身旁的女子却是出手松开了她。身后的侍卫们也不再向前走去,纷纷停在了原地守着。
虞念知这是让她自己往前走去见誉王,当即叹了口气,朝着亭内走去。
誉王身旁无人伺候,孤身一人坐于亭中,低头倒着茶水。待听到身前的脚步声后,抬头朝虞念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念儿,许久不见了。”
誉王如今不过而立之年,鬓边却已是生了白发。只是一张脸却不见老态,周正而温和,不见丝毫锋芒。
从外表看来,确是个极为良善的长相。
虞念声音泛着冷意,抬手抹了把脖颈处被匕首划出的鲜血,冷笑道:“的确是许久不见了。”
誉王这才好似终于看见了虞念的伤口,当即皱起了眉头,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愤怒,“这狗奴才竟是伤了你,如此,我要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