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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前两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至于第三条\"他轻叹一声,\"苏侯爷之死牵涉太广,现在告诉你只会害了你。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全盘托出。\"
苏晚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早猜到父亲的死不简单,但亲耳听到还是心如刀绞。
\"好,我等你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她最终说道,\"现在,我们该谈谈如何救治李县尉了。\"
两人商议至夜幕降临。萧临渊告诉苏晚,岭南知府章大人表面清廉,实则贪得无厌,今年大旱,朝廷拨下的三十万两赈灾银,到他手里不足五万两。李县尉原本是他的心腹,掌握了不少证据,如今反水,才招来杀身之祸。
\"李县尉手中账册现在何处?\"苏晚问。
\"还在醉仙楼。\"萧临渊皱眉,\"三楼有个密室,但现在官府已经封锁了整个酒楼\"
苏晚灵机一动:\"我可以进去!以复诊为由去见李县尉,然后找机会\"
\"太危险了。\"萧临渊断然拒绝,\"章知府的人肯定也在盯着。\"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苏晚反问,\"账册晚一天到手,李县尉就多一分危险。\"
萧临渊沉默片刻,突然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她:\"拿着这个,若遇危险,出示它可保你平安。\"
苏晚接过玉佩。这玉佩通体碧绿,正面刻着\"夜雨\"二字,背面则是繁复的云纹。她忽然想起自己空间里也有一块类似的玉佩,是萧临渊上次救她时留下的。
\"我会小心的。\"她将玉佩收入袖中,\"明日一早我就去县衙。\"
萧临渊点点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九转还魂丹",若李县尉情况危急,可救他一命。\"
苏晚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顿时眼前一亮。这丹药用了好几味珍贵药材,配合她的灵泉,效果会更佳。
\"多谢。\"她收起瓷瓶,\"对了,我家人那边\"
\"放心,已有夜雨阁的人暗中保护。\"萧临渊说着推开窗户,\"时候不早,我送姑娘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
话音未落,萧临渊已经揽住她的腰,纵身跃出窗外。苏晚只觉身子一轻,耳边风声呼啸,几个起落间,他们已经掠过数条街巷。
\"你!\"苏晚又惊又怒,\"放我下来!\"
萧临渊低笑:\"苏姑娘还是安静些好,若是引来巡夜的官差,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苏晚只得闭嘴。不得不说,萧临渊的轻功确实了得,抱着一个人还能如履平地。夜风拂过脸颊,她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莫名有些脸热。
不多时,萧临渊在一处屋顶停下:\"下面就是苏姑娘的住处了。\"
苏晚往下看去,果然是自家小院。院中点着灯,祖母和三叔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多谢萧公子相送。\"她客气地说,\"明日见。\"
萧临渊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苏姑娘,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保全自己最重要。账册可以再找,证人可以再寻,但你若有事\"他声音低沉,\"我会让整个岭南陪葬。\"
苏晚心头一颤,还未反应过来,萧临渊已经松手,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她愣了片刻,才从屋顶小心爬下来。刚落地,就被三叔一把拉住。
\"晚儿!你跑哪去了?全家都急死了!\"苏三叔又惊又怒。
\"我去县衙给李县尉治伤了。\"苏晚半真半假地说,\"三叔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过来:\"晚儿,事情没那么简单吧?老身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还没花。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武功不低啊。\"
苏晚暗叹一声,知道瞒不过精明的祖母,只得压低声音道:\"是夜雨阁的人。他说父亲生前与夜雨阁有旧。\"
苏老夫人和苏三叔同时变色。
\"进屋说。\"老夫人当机立断。
主屋内,苏晚将今日所见所闻简要告知家人,只是隐去了父亲信件和账册的部分。听完后,老夫人长叹一声。
\"你父亲确实与夜雨阁有往来,这事连你娘都不知道。\"老夫人摩挲着拐杖,\"当年夜雨阁助他平定西北叛乱,后来你父亲也帮过他们几次。没想到他们还记得这份情谊。\"
苏三叔皱眉道:\"晚儿,这事风险太大。我们如今是戴罪之身,若卷入朝廷与地方官的斗争\"
\"三叔,我们已经卷入了。\"苏晚苦笑,\"今日若非我救治李县尉,他必死无疑。章知府不会放过任何知情者。\"
屋内一片沉默。良久,老夫人拍了拍桌子:\"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晚儿,你放手去做,家里有我和你三叔照应。\"
\"娘!\"苏三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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