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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裴晏川放下手里的遮阳伞开始卸身上的装备。墨镜、帽子、口罩、特大号围巾。
纪修辞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温舒柠的,她在吗?”看着露出脸抬起头的裴晏川,江纪二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
“大白天的,你把自己画成鬼干什么?还见柠柠,你想吓死她吗?”江时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裴晏川摸了摸脸,“是画的太白了吗?”
江时序无语望天。能治裴晏川病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与此同时·江宅——
“其实对于你喜欢温舒柠这件事,我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陆迟珩顿时笑了,“原因呢?”
“在我看来,你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江祈年一直都知道所谓的白月光是假的,浪子的名头也是陆迟珩故意安在自己身上的。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他跟陆迟珩一直都是一类人。
曾经的他们满身都是光环,不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但后来都因为各自的原因开始隐匿身上的光环。并不是扮猪吃虎,只是单纯不想要了。
陆迟珩自幼生长在糟糕的家庭环境里。他为了报复父亲,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从他为自己安上浪子人设的那天起,就证明他已经想好了孤寡一生。
在他看来,陆迟珩是一个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的人。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人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都以为事情是一成不变的。”陆迟珩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我也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但那个人,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每次见她时的心跳声是不会说谎的。”
“你一向都不是一个爱听八卦爱管闲事的人。怎么?想劝我不要跟你的宝贝弟弟抢人吗?”
“就好像我说了你就会听一样。”明知是无用功,又何须提起。
陆迟珩淡笑着落下一子,“又是和棋。”
“就是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跟棋逢对手的人对弈才有意思。江祈年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跟江子谦下棋。
年幼时的他棋艺稚嫩,每天都想着怎么超过自己的父亲。他本以为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江子谦太好超越了。
毕竟是父亲,下棋时不可避免总要给对方几分薄面。所以江祈年始终都不敢使出全力。
当棋局上开始出现相让的局面时,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江慕雪靠在门口默默偷听。
已经两局过去了,他们不是谈棋就是谈温舒柠和江时序。她越听越觉得无趣,干脆直接回房休息了。
新的棋局已开,这次先落子的是陆迟珩,“人走了。”
江祈年神色淡淡的紧跟着落子,“是该回到她该回的位置去了。”
陆迟珩眼里闪过玩味的笑意,“以前还以为你是真心疼爱她。”
“连血脉相连都做不到,谈何真心。”当一个人无期限的一直欠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最初的愧疚会在长期的消耗中渐渐磨成芥蒂与烦躁。
江祈年对江慕雪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