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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雪险些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刚刚裴晏川说什么？第一是谁？她赶忙查看群里发的截图。发现最上端的名字并不是她熟悉的那一个。
她不信邪的亲自又登了官网。看着位居榜首的那个名字，她只觉荒谬。
温舒柠入校以来的确进步神速，她已经稳在前五的位置很久了。其实这一点江慕雪一直都挺佩服的。毕竟奥里维斯的很多课程都是温舒柠从前从未接触过的。
能在短期内掌握这些课程，不是仅靠努力就可以的。
但考第一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纪修辞在学习这方面，从来都是最卷的卷王。他的母亲根本不允许他考除第一名以外的成绩。
即便他这次高尔夫发挥失常，也不该跌下来啊。
就算跌下来，接替的人也不该是温舒柠。
江慕雪看着屈居第二的纪修辞，满心都是不解。她顺势向下去找自己的名字。
裴晏川看到江慕雪的脸色忍不住安慰道：“其实能考三十名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身体不舒服嘛，后续的补考试卷都是加了难度的。你看我，我还倒数第二呢！只是一次考试而已。”
江慕雪真恨不得撕烂裴晏川的那张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精准踩雷的？
陆迟珩却还不知足，轻飘飘的又补了一刀，“确实，补考换了有难度的卷子，不适应也是应该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跟我们舒柠妹妹一样，顶着身体压力和心理压力还能进步。”
纪修辞也没想到自己坚不可摧的位置会突然被人取代。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天，毕竟是人就肯定会有被超越的一天。但他本以为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会恐慌，会恼怒，会不知所措。
但此刻的他却隐隐有种兴奋感。
他甚至觉得，就该如此。能超过他的，就该是温舒柠才对。
江慕雪何尝听不出陆迟珩是在阴阳怪气。但对方心里是何想法她其实并不在乎。她只在乎那个突然被超越之人的想法。她忍不住抬头看向纪修辞，欲说一些安慰之言。但她到嗓子眼的话在注意到纪修辞望向温舒柠时近乎狂热的目光时，尽数吞了回去。
江慕雪完全没料到纪修辞会是这种反应。她本以为纪修辞是很厌恶屈居人后的滋味的。
多年来都力争上游，能做第一绝不屈居第二。这一直都是纪修辞的作风。别人或许会觉得那是他母亲强逼后的结果，但江慕雪心里却很清楚，这也是纪修辞的本质。他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格。
他很像他的母亲，非常像。
他心里其实一直很反感自己母亲的一些作为，但他种种举动其实都说明，他跟他母亲其实是一类人。
但今天的纪修辞的反应却让江慕雪发觉自己一直未曾看透他。
其实也不光是江慕雪。频繁收到同学恭贺消息的温舒柠也没想到纪修辞会有此反应。
“舒柠！”导员面含笑意的跑过来，“这次考的不错。我们刚刚接到通知。各级的第一名可以跟今天前来讲座的程总交谈五分钟。但条件是参加过刚刚的讲座。目前只有你跟大一的一个男生有这个资格，有意愿的话就赶紧跟我走。”
温舒柠眼里闪过疑惑。她记得前世没有这一出。程斯樾演讲完就直接离开了，一些想前去向他请教问题，亦或是寻求签名的人，他一个都没理会。
连院长的吃饭邀请都被他拒绝了。
后来还有人吐槽他架子大，赚钱就飘。连母校院长的面子都不给，以后指定翻车。
裴晏川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跟他交谈难道是什么很荣幸的事吗？架子倒真是不小。”
江慕雪笑意不达眼底，“那位程先生可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大有作为。晏川不懂就不要乱说。”
但裴晏川却不以为然，“现在这作为已经挺大了吧？对于他这种从贫民窟出来的人来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是祖上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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