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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他厉声喝道，声音却不如往常威严。
“黄朝阁下，无论您与犬子有何过节，凯尔沃恩家族都不会”
“不会什么？”
黄朝突然出现在里奥纳德面前，近得能数清老人眼中的血丝。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只知道一眨眼黄朝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会任人宰割？”
黄朝伸手抚平里奥纳德礼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
“我亲爱的里奥纳德。”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宣战的？”
他后退一步，张开双臂。
“不，我只是来为我的朋友讨个公道的。”
黄朝的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张惊恐的面孔。
他随意地拍了拍手，掌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清脆得刺耳。
侧门传来金属铰链的呻吟声，随后是拖沓的脚步声。
几个鼻青脸肿的人影一瘸一拐地挪进宴会。
走在最前面的老者满头白发，就连胡须都如雪一般纯白，但此时，那精心修剪的造型，已经被干涸的血迹染成了血红色。
他那双与里奥纳德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睛浑浊不堪。
昂贵的丝绸礼服好似乞丐一般，露出了下面青紫交加的皮肤。
里奥纳德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高背椅，椅子倒下的声音在寂静中如同惊雷。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开合，像条搁浅的鱼。
“父父亲？”
这声低语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
下一秒，里奥纳德·凯尔沃恩，这个以冷静铁血统治家族七十年的男人，爆发出一声三十年未有过的怒吼：“fuck！！你这混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撕裂了贵族礼仪的最后一层伪装，粗粝得如同野兽。
“董事会全完了”
卡西米尔跪在地上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狼狈不堪的人影：财务总监施密特，右眼肿得睁不开；司法官布鲁姆，一条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还有他的叔祖父，老族长的弟弟，曾经意气风发的海军上将，现在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拖拽着。
“哦~尊敬的陛下，您干的太漂亮了。”
里奥纳德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维伦，里面翻涌着愤怒、不解，还有恐惧。
这种表情让维伦胸腔里涌起一股滚烫的暖流，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第一次真正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十年了，自从母亲离世后，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舒畅。
“父亲大人。”
维伦缓步向前，靴跟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您看起来糟透了。”
他伸手想替父亲拂开额前的乱发，却被里奥纳德猛地躲开。
“畜生”
里奥纳德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勾结外人谋害血亲你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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