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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哥哥?你想不想呀?”
尤小棠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我……我还小呢,不着急。”
阎明河红着脸,声音低低的。
尤小棠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
“明河哥哥都这么大了,咋还不着急呢?”
她小声嘀咕着,一脸疑惑。
坐在旁边的尤小雪,虽然没有特意去听,但还是能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
她也没说什么,随他们去。
天气越来越闷热,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阎明川见状,接过尤小雪手中的蒲扇,轻轻地给她扇着风。夜幕低垂,村里的晒谷场上热闹非凡,放电影的消息一传开,十里八乡的人都涌了过来。
尤婷婷也在其中,只是她的心思不在那幕布上。
她被村里有名的“懒虎子”孟福生缠住了。
懒虎子家境贫寒,兄弟五个,他是老三。
头上长过癞疮,落下一块疤,头发再也长不出来,因此得了这么个绰号。
家里穷得叮当响,老大老二娶媳妇已经掏空了家底,老四做了上门女婿,老五还在四处相亲。
懒虎子年近三十,因为头上的疤和矮小的身材,婚事一直没着落。
可他不甘心打光棍,见着单身女人就上前搭讪,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着他走。
最近,懒虎子盯上了尤婷婷。
他知道尤婷婷等了阎明川两年,阎明川却和尤小雪订了亲,尤婷婷落了单。
在农村,二十岁的姑娘还没许人家,怕是难找好的了。
懒虎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观察过尤婷婷,模样虽比不上尤小雪水灵,但也算周正。
他使出“缠”字诀,白天送果子、送头绳,还写过歪歪扭扭的情书。
尤婷婷又羞又恼,可被阎明川冷落的她,又在懒虎子的讨好中,找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虚荣。
有时,她也会停下来和懒虎子说几句话。
这让懒虎子看到了希望。
今晚,懒虎子特意打扮了一番,白衬衣,头发抹了油,往后梳,遮住头上的疤。
他把尤婷婷拉到集体草棚后面。
“婷莲妹子,陪福哥站一会儿吧。”
尤婷婷本想走开,脑海中却浮现出阎明川领着尤小雪走入人群的背影。
曾经有多迷恋,现在就有多心痛。
她顿了顿,站住了,回身拉住懒虎子的胳膊:
“福哥,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吗?”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懒虎子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尤婷婷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声音都变了调:
“真的很!真的很!婷芷,你不信,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
他这些年为了追女人,也学了几招,说话时,嘴巴快凑到尤婷婷脸上了。
尤婷婷靠近他耳边,带着哭腔:
“福哥!你也知道,我这几年喜欢阎明川,可被尤小雪横插一杠子,一切都泡汤了!虽说,我决定放手了,可我实在不甘心,尤小雪做了亏心事还能这么好过。”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
“福哥,求你帮我一把?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懒虎子哪见过这阵势,血气上涌:
“婷莲妹子!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你愿意陪我,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福哥!我怎忍心让你冒险。”
尤婷婷在昏暗中嗔了他一眼,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懒虎子身子瞬间酥了。
尤婷婷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半晌。
让他收拾尤小雪一顿?
风险虽大,但不冒险,哪能抱得美人归?
事情若成了,尤小雪说不定只能嫁给他,这运气简直爆表。
尤小雪那模样、那身材,她家的金山银山,当个倒插门都能躺赢。
要是搞砸了,有尤婷婷做他女人,也不错。
懒虎子当即点头,小眼睛在星光下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