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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卖身，就是每日辛苦些，你需得识字。”
识字？
像幼时阿弟一样去村上的私塾读书识字吗？
“会识字后，你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但这条路很难走，你要想清楚。”
姜眠身边识字的人寥寥无几，林花和青棠是年幼时与她一起识了几个字。
这辈字一回来她就逼着两人重新拾起笔，秋来和林州不必多说，是极难得通晓诗文的女子。
就光凭这几个人是不够的。
莲香又看了阿喜一眼，阿喜清澈的看着她，眼底不掺合任何其他的情感。
阿喜真的能靠的住吗？或者说，她要一直靠着别人活吗？
莲香忽然犹豫了。
最后。
“夫人，我愿意试试。”莲香郑重的行了大礼，头碰在莲心居的青石板上。
“阿喜，我有话问你。”姜眠抬脚走了过去。
——
宋府的风向变了，徐娘的院子整日进进出出着送东西的婢女。
全是宋庭岘送过来的，人还一有时间就去徐娘的院子里陪着片刻不离。
传出来的都说县令大人对徐娘好的了不得 莲心居的人纷纷纳闷。
“你说县令大人前段时间还天天往姑娘这儿跑，这几日连门都不肯进了。”
“到底徐娘怀着孩子呢，那可才是真正的稀罕宝儿。”忙完杂活的婆子闲聊着。
“我呸，离了宋县令咱姑娘就活不了了？去做你们的活去。”
林婆子叉腰吐了口唾沫，心里还是气不过。
“姑娘要我说就是莲心居的日子让她们过的太舒服了，还有闲暇时间排编这种事。”
“回头你去敲打几句，不是什么大事。”姜眠落下最后一笔。
“嘴长在她们身上，你还都要管不成，那出了莲心居你长十只手都管不过来。”
姜眠转身把记账的小册子拾了起来。
“姑娘你说县令大人究竟想做什么啊？也没见那些好东西往咱莲心居送。”经过的青棠小声嘟囔道。
也不是说姑娘缺这些东西，她就是不服气。
宋县令与姑娘刚成婚的时候送的全是几文钱的小玩意，就这姑娘还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许久。
前段日子才派人连带描金匣子一起烧了。
姜眠望向窗外微凉的夜色，这次她也猜不透宋庭岘要做什么了。
但他想护着一人必定不是大张旗鼓的，就不知道徐娘能不能看明白了。
徐娘这半天正惊奇的围着送来的四季如意的屏风瞧，她这辈子哪儿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这几日着实开了眼见。
庭岘就这么对她上了心？
那日宋庭岘抱着她回来徐娘就半遮半掩的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宋庭岘。
他非但没生气，还心疼的抱住她说不是你的错。
从天而降的惊喜差点砸晕徐娘，早说让宋老夫人骂她几句庭岘就能对她好，她日日夜夜都得守在宋老夫人跟前找骂。
“先去把饭吃了。”宋庭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后面轻轻搂住徐娘的腰带入自己怀里。
“乖，明日给你送更好的。”他埋在徐娘的脖颈间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