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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来说夫人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宋府的独苗苗,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好好,”宋老夫人重重的点头,“这府医我马上就换,要不是我儿仁厚前几次他误诊的时候早就赶出去了,哪至于留到今天险些害了我孙儿的命。”
贾大夫刚走出来打了一肚子的腹稿还没用上,宋老夫人根本不想听人的解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姓贾的身上衣服扒了扔出去。”宋老夫人喝令道。
“老夫人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我可是县令大人亲自请来的,他说有相克的药物就一定有吗?谁知道是不是来骗县令府上的诊金。”
贾大夫梗着脖子拖延时间道,他就站在门口,徐娘应该能听见他的声音。
徐娘竖着耳朵屏住呼吸在听外面的动静,里面安静的掉个针都能听见。
他有些慌了,徐娘怎么还不开口,要是被赶出去就剩徐娘一个人在府上了。
宋老夫人冷笑一声,怒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动手!”
抬轿的几个小厮在姜眠的示意下上前押住贾大夫,利索的堵了嘴将人踹倒在地,贾大夫踢着脚想要弄出更大的动静却无济于事。
“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宋府的,险些害我孙儿性命没让庭岘把你下大狱,都是我宋府给你留情面了。”
这倒不是说宋老夫人手上留情,她原想的也是把人送县衙让她儿子好好收拾一顿才算解气,可庭岘他忙啊,身上还受着伤。
她做娘的还是少添点乱吧,宋老夫人又回想起宋庭岘的那个眼神,她还是心疼的。
贾大夫被像条死狗一样拽了出去,逐渐看不见人影。
姜眠收起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垂眸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不动声色的将秋来递来的纸条藏起来,徐娘还真是个好帮手。
计划五分之一完成。
宋老夫人长叹一口气,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她还是好好管理好这后宅,让徐娘生个大胖儿子,剩下的事她管不了也管不动了。
她挺直的背弯了下来,鬓角越来越多的白发让人才意识到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
白雀沉重的从宋府的角门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徐娘竟打算解决掉贾大夫,可她背后真正的恩人是贾大夫啊。
回枕鸳楼要从角门绕到宋府正门的前街上,前门上的人熙熙攘攘,不算多也不算少。
几个小厮手上都有一把好力气,抬到正门也懒得再往外走几步,直接把贾大夫丢了出去扬起一大片灰尘,贾大夫后背吃痛,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叫唤。
众人惊疑的看着这一幕,宋府又出什么事了?
嬷嬷上前大声道:“贾大夫品行不端,医术不精,险些害的县令的子嗣没了,所以老夫人深明大义将人赶出去,也希望众人能看清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嬷嬷说完后就带着人把大门合上了,就留下众人对贾大夫指指点点。
“之前就没听过贾大夫这一号人物,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县令大人的府上的。”
“这不还是被赶出来了,要我说就活该,县令这辈子兴许就得那一个儿子,差点被害了就赶出来,”说这话的妇人摇摇头,“宋县令还是太仁慈了。”
安乡县知道宋庭岘出门办事的人没几个,毕竟都是寻常百姓家,都从旁人嘴里吃到几口剩的瓜就不错了。
白雀刚走过来,就看见一堆人围了宋府的门口上,贾大夫黑着一张脸想挣扎的起身又没能起的来。
她把人扒拉开,半跪在地上扶起贾大夫小声道:“走,恩人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二人匆匆离去。
众人没热闹可看了,也准备散场,这会儿也有浮想联翩的吃瓜群众,神神秘秘的凑到熟人耳旁道:“欸,我今早才听说贾大夫跟宋府的老夫人有一腿。”
耳朵尖的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很快又以那人围成新的圈子,感兴趣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那人面对质疑瞪大眼睛道:“你们别不信啊,我有个亲戚在宋府当差,他说他亲眼见到了宋老夫人跟贾大夫躺在一张床上,动静弄的可大了。”
围着的人惊呼,香艳传闻啊,这不必须得听听。
“快快快,你还有什么内幕消息说来我们都听听。”
那人刚准备细说,一抬头乌压压的一圈人围着吓了一跳,这让宋府的人知道他不就完了,忙摆摆手退缩道:“我都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啊。”说完就一溜烟跑人了。
“那不李家的小子嘛。”一人眯着眼睛把人认出来了。
“是啊,他家好像真有个在宋府当差的亲戚,那这事就是真的喽。”旁边的人附和道,众人脑袋凑在一起拼拼凑凑竟完整的还原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并以极快的速度流传开来。
一处荒败的宅院里,白雀和贾大夫对坐着,光影沿着破烂的窗户洒了进来,消去了几分阴寒。
“这些都是徐娘亲口跟你说的?”贾大夫虽然是反问的语气,可心里已经信了八成。
白雀是他那年在北地飘荡不经意救下的小孩,这小孩儿也轴,非要一直跟着他,人长的不好看还骗不出来一个铜板,他就把人卖到青楼了,偏生青楼的老鸨也嫌人丑,他好说歹说半天才把人留下当个丫鬟使。
后来他留到安乡县了,白雀还每月把存的银钱送给他,送上门的他哪儿能不要,可这几年下来,贾大夫也清楚的知道白雀不可能骗他。
他的心凉透了,贾大夫靠在墙上沉默着。
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烂透了,贪财好色凭着耍嘴皮子混饭吃,没女人愿意跟他,也正常,这世道不就这样吗?没钱的找有钱的,有钱的找有才有貌的,跟他都没关系。
他知道徐娘不是个好的,那年他要不是机缘巧合知道县令那点事,徐娘根本不可能送上门来找他,徐娘心气儿高,不甘心一辈子待在枕鸳楼里,二人一合计就干票大的,只要做的天衣无缝就不会有人发现。
贾大夫边回忆边痛苦的把手插进头发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徐娘动了心,就下药抛弃他这几件事他完全可以拉着徐娘身败名裂,谁手里没捏着几个秘密啊。
可他竟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要从徐娘那儿多讨点好处来。
白雀这几年在枕鸳楼见的事多了,也没原先天真,叹气道:“恩人你怎么想的,徐娘那边需要我动手吗?”
不管谁对谁错,她始终坚定的站在恩人这边,这条命从恩人救回来那刻就不属于她了。
有人敢对恩人动手,她拼了这条命都要护好恩人。
贾大夫想起院子里姜眠帮他说话,闭了闭眼好像上一刻的痛苦都是假的,抬起头讥笑道:“白雀你说,我手上的秘密不知道县令夫人感不感兴趣?”
他是对徐娘动了几分真心,可那又如何呢?连半条命都没打算给他留的人,还真当他姓贾被个青楼婊子吃的死死的啊。
徐娘,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