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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生育艰难的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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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还在勉强笑着,气的藏在广袖里的手微微发颤,再怎么说她名义上怀的都是宋家的孩子,宋庭月就这么瞧不起她,等她把儿子生下来,迟早要宋庭月好看。

“徐娘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徐娘还想装下去,等回头找机会再收拾宋庭月,姜眠却像是时刻都在操心徐娘一样,立马派人去请老大夫。

宋庭岘稍有些疑惑,可也没多加劝阻,毕竟是为了徐娘肚子里的孩子好。

西墙跟几株残竹簌簌抖落碎雪, 角门小婢碎步急行引着来人,身后的人从“厚德载物”的匾额下走了出来。

请来的正是三百两的那个老大夫,老大夫擦擦头顶不存在的汗,今日算是把他这两条老腿快折腾坏了,“让我看看。”凝神把脉,片刻后道:“夫人脉象似有阻滞不畅之兆,胎元不固,不过不妨事,回头开几幅安胎药调理便好。”

这番话让宋府里的人心吓得七上八下,最后长舒一口气。

宋老夫人心里有气没处撒,姜眠离得太远,又狠狠一巴掌拍在宋庭月身上,道:“让你整日盯着齐家那小子瞧,还没嫁过去心思全飞到别人家去了,半点不顾你兄长。”

宋庭月吃痛,刚想闹起来就看见齐今鹤从侧门进来了,忙调整头顶簪的新发衩。

“不如给夫君也瞧瞧吧。”姜眠转身瞧向宋庭岘。

宋庭岘心中警铃大作,锐利的目光直直盯向姜眠,姜眠不会猜到什么了?

老大夫终于听见那两字了,激动的药箱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忙又捡起来笑呵呵道:“让老夫来看看,县令大人放心,老夫别的不保证,这医术绝对没问题。”

“夫君这几日经常忙公务忙到深夜,也不知道身子是否还康健。”姜眠担忧道。

宋庭岘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姜眠只是关心他罢了,推脱道:“不用了,只是县衙最近积攒的公务多了些,回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青云刚抬起的脚顿住了,这

“庭岘啊,讳疾忌医可不是件好习惯。”许青云摇摇头,他瞧出了宋庭岘脸上的不乐意,只当是年轻人面子薄,又解围道:“罢了罢了,回头你可要自己好好去医馆看看,安乡县可不能少了你。”

宋庭岘心底松了一口气,温声道:“待宴席散了就去,多谢大人体恤。”

“欸,你瞧瞧我们宋县令,还是这么客气。”许青云哈哈大笑,便不在管了。

“可夫君你眼底都青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姜眠忍住心底的恶心,上前牢牢拉住宋庭岘的手。

内厅的宾客还有大半,宋庭岘即便想要挣脱姜眠的手也不敢做的太明显,老大夫瞅见了机会,忙上前想要去给县令大人诊脉。

徐娘脸色大变,在场的人除了宋庭岘知道他自己的秘密,也就是她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这个

徐娘腿微微发颤,眼神像刀子一样往贾大夫那里甩,好在贾大夫及时接收到了徐娘的信号,上前一屁股挤开老大夫,抢道:“我来我来,我是宋府的府医,给县令大人诊脉这事还是我来比较合适。”

众人屏气凝神,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场内的气氛冷凝下来。

贾大夫只是一味的皱眉,并不说话,急得徐娘恨不得上去扇两巴掌。

坏了,招摇撞骗惯了,忘了这里不是发挥的场地,贾大夫忙收回搭在宋庭岘手上的帕子,悻悻道:“县令大人的身体那是龙精虎猛,绝对没任何问题。”

宋庭岘难看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

老大夫一看这可不行,“欸,县令大人别走啊,久仰贾大夫高名,正好让贾大夫瞧瞧我医术还有哪些需要精进的地方。”老大夫说完不管不顾的拉住宋庭岘不让走,就像是街上强抢民女的壮汉。

贾大夫一脸懵,他名声已经传的这么远了吗?

宋庭岘脸上难得带了几分愠怒,冷声道:“松手。”

老大夫可没被宋庭岘吓住,他本就不是安乡县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胡搅蛮缠的病人也见了不少,虽说换往常病人这么抵触的话,他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可今儿可特地揣着救命恩人的任务来的,不然这恩情老伴到死都惦记着。

救命恩人只说给县令大人把个脉就行,如实把诊脉结果说出来,这恩情这么好报他也是没想到的。

他手劲也大,硬生生拽住宋庭岘不松手,不同于贾医师的半吊子水平,老大夫一把脉就意识到不对了。

坏了,这脉象他今个是摊上大事了,都是家里孽畜惹的祸啊,老大夫心底暗自苦笑。

姜眠这会儿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还没到她上场的时候呢。

老大夫口中的那个救命恩人就是她,安乡县本地的医馆没几个敢得罪宋庭岘的,半年前第一个诊出宋庭岘生育艰难的大夫在不久前全家意外身亡。

这不就是灭口嘛,前世同处理姜家如出一辙的手法。

阿弟,就是被活活淹死的,姜眠想到这儿心就跟针扎一样疼。

前世她随着宋庭岘来安乡县赴任的途中救了老大夫离家出走的幼子,那条道本该是太平无事的,偏偏邻县逃来了一批被追捕的土匪,先是撞上背着家里出逃的幼子,土匪自然是打算留人,手中粘的血多了,也不怕加上这点。

姜眠的马车正巧跟在后面,还有随行的镖队,这恩情就是这么来的。

“大人您这脉象子嗣艰难啊。”老大夫硬是吼出了这句话,闭着眼都不敢看诸位的脸色,坏了,坏了,又掺和到哪家浑水里面了,老大夫心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

正厅的朱漆雕花门大敞着,积雪压垂了檐角的铜铃,阶前的梅花暗香混着东厨飘来的饭菜香气。

众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惊疑的眼神在宋县令和姜眠之间徘徊。

生育艰难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