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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接的很快,掩袖假惺惺哭道:“小妹说的没错,是我没这个福气给夫君生儿育女。”
一旁的齐今鹤不忍心,递了方帕子过去,道:“县令夫人不必太难过,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不希望发生,还是要多多宽心。”
今鹤哥哥贴身的物件她碰都没碰过,宋庭月嫉妒的脸都快扭曲了,又不得不忍着道歉:“嫂嫂是我口误说错了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就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怎么可能打发了姜眠,宋庭月不是喜欢齐今鹤嘛。
姜眠顺势接过帕子,擦擦眼尾感慨道:“多谢齐公子,也不知道齐公子这般良善的人以后便宜了哪家姑娘。”
“县令夫人千万别这样说。”齐今鹤被姜眠闹了个脸红。
在座的妇人纷纷笑着打趣,也有听了这话蠢蠢欲动的,这时候亲族关系盘根错节,谁不认识几个待嫁闺秀,派人捎句话说一声,万一跟齐家成了呢。
尤其几个家中女儿待嫁的妇人看齐今鹤的眼神更友善了,说不好就成自家女婿了呢。
当然以宋庭月的脑子还想不到这茬,还在洋洋得意今鹤哥哥只会是她的。
宋庭岘倒是反应过来了,只可惜匆匆来了个小厮附耳道:“县令大人,贵人的马车来了。”
这位贵人是南桥州的刺史,宋庭岘找了很多机会才得了这位大人的青眼。
二人日常书信往来,谈论诗词歌赋,朝政大事,宋庭岘特地打听了这位大人的喜好,特意迎合着他的见解,这才让刺史大人对他青睐有加。
许青云穿着一身黑色锦袍,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门口排的长长的队伍,好奇的抚了抚胡须,转头给自己的随身侍从道:“去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宋庭岘一出门就看见他要迎的大人站在马车旁,阳光下束起的黑发参杂着几根白丝,整个人散发着沉稳又成熟的气息,周围人都只敢远远瞧着。
“许大人,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宋庭岘快步走上前,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都说了不要喊许大人,我今日是以贤兄的身份来参加你的宴席。”许青云朗声大笑,满意的看着与自己志趣相投的这位小辈,为官清明,情意深重,真是哪哪看着都好。
前去打听的侍从还没回来,不过主人家在这,许青云直接问道:“庭岘,门口排这么长的队伍是做什么?”
宋庭岘顺着许青云的目光看去,心里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道:“这是请周围乡县有名的大夫来给百姓义诊,”眉宇间添了几分愁色,“大多数百姓家贫,平日生病也是硬熬着,为此丢了性命的人不少。”
“虽说是给未出生的孩儿办宴席,可我也是安乡县的父母官啊,能为他们多做一点事也是好的。”
许青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他也是做官多年了,各色各样的人都见过,可向宋庭岘这样真能给百姓做实事的真没见过几个。
感慨道:“安乡县能有你这样的县令着实有福啊,你说的这些我确实忽略了,回头啊也要把这方法宣扬出去,好造福天下百姓。”
宋庭岘笑而不语,并未解释这些都是姜眠请的人。
“我们快些进去吧,别站在外面受冻了,嫂夫人回头还得找我算账。”宋庭岘看着拉着老汉问东问西的许大人劝道。
许青云年近四十,与夫人年少夫妻,一路互相扶持着走来也是伉俪情深,刚好宋庭岘对自家夫人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啊,不能给庭岘留下子嗣。
许青云一想就扯远了,心底暗自遗憾,面上却没显露出半分。他家夫人提起姜眠也是颇为同情,好在庭岘人品贵重,自当会好好对待姜眠。
二人踏入宋府,许青云是今日来人中官职最高的,自然坐了首位,想要巴结过来敬酒的络绎不绝,宋庭岘只是淡定的坐在旁边,并未强行上前插话。
许青云刚饮完一杯酒,转头瞧见宋庭岘更是满意,宠辱不惊,是根做官的好苗子。
“求县令大人救救我母亲。”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穿着单薄布衣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跪在院子中央,身后追进来一个老大夫一看拦不住,气的直拍大腿。
宋庭岘转动手上的扳指,冷漠的看向站在那几个无措的奴才,提前都吩咐了把大门守好,少放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折了他的颜面。
几个奴才被大人得眼神吓得一激灵,咬咬牙上前狠狠从男子挺的直直的脊背踩下去,好踹倒把人拖出去。
几只脚轮番重重的踢在背上,齐江咬紧牙关,不敢松懈半声痛呼,母亲病重,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宋庭岘一看几个奴才还没将人解决掉就知道完了,心里暗骂蠢货,还没开口阻拦,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一声焦急的呼喊,“快住手!”
是姜眠,身后还站着一脸震惊的齐今鹤,宋府的奴才怎么可以这样暴虐。
宋庭岘面色沉痛道:“你们几个还不把人扶起来,怎么教的规矩,竟敢这么对待客人。”
齐江吐了一口血,抬眼感激的看向姜眠,却固执的不肯起身,又重复道:“求县令大人救救我母亲。”
“你先起来,你母亲我一定会尽力相救的。”宋庭岘上前亲自去扶齐江起来,平民百姓生的病能费几个钱,完事施舍点银钱就解决了。
许青云在一旁瞧着默不作声,本就是宋府的事,二来他也想看看宋庭岘是怎么处理的。
“哎呦。”跟进来的老大夫叹气道:“县令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小子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很难治啊。”
齐江难以置信的看向老大夫,低声吼道:“刚刚你还不是这样说的。”
“唉,老夫刚刚确实说能治,可你知道那所需的药材有多贵吗?”老大夫一脸不忍心,伸手给众人比了个数,“要三百两才能治好啊。”
齐江喃喃道:“三百两”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