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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不敢张扬托大，冲撞皇上。”
祝且月将头伏的更低。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再看向祁盛羽。
“摄政王今日领着女眷觐见，倒很罕见啊。”
“皇上说笑了，今日前来，是想求一道圣旨，纳祝小姐为摄政王妃。”
高位上的男人原本在研磨书写，听见这话微微一顿。
墨渍在宣纸上晕开，是好大一片突兀。
身边帮忙研磨的宫女瞬间跪在地上，害怕的整个人开始颤抖。
“皇上恕罪！”
“是朕写错了字，你去把纸换下。”
这是要屏退下人。
祝且月望着那些行色匆匆的宫女，心里忍不住有些紧张。
伴君如伴虎，皇帝只不过是皱个眉头，底下的人都会忍不住开始害怕颤抖。
更不要说皇帝此时的心情貌似因为祁盛羽这一句话不是很好。
“朕先前不是已经同你商量过，许诺将郡主纳为摄政王妃？她是你表亲，说起来也更了解你。你心悦祝小姐朕没有意见，纳一个侧妃足以。”
皇帝声音淡淡，却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
祝且月一直跪在地上，等着祁盛羽开口。
“请皇兄原谅，只是我同表妹并无男女之情，先前应下也不过是因为未遇到心爱之人。那日赈灾发粮，我便对祝小姐一见钟情，只愿此生唯有祝小姐一人。”
祝且月听见这话，只觉得诚惶诚恐。
那日她同祁盛羽谈条件，不过只是想要他给一个身份，并未有觊觎摄政王妃的意思。
今日祁盛羽在皇帝面前说这么一番话，极有可能被皇帝误以为是她善妒。
“祝家大小姐还真有福气，能够得到你这般宠爱。”
“能够得摄政王青睐，是民女所幸。”
祝且月瞅准时机，放进一句话。
在皇家面前，她没有说话的资格。
但这句话卑微而衷心，两人自会听见自己想听的内容。
祁盛羽何等聪慧，一下便明白祝且月意图，看向她的眼神也更深了几分。
三人都未说话，只剩下烛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响。
“罢了，朕也不好左右你的婚事。你既然已决定，朕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皇帝终于松口，祝且月心里压着的石头这才落下。
只是跟着祁盛羽接着圣旨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是有些怔然。
“怎么？刚才有勇气在圣上面前说你我两情相悦，现在连往前迈步的力气都没了？”
祝且月没回应祁盛羽的话，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这老狐狸精的很！
“摄政王刚才这是在利用我？”
“此话怎讲？”
祁盛羽淡淡掀眸，眼里是一片幽深。
“和我成亲，纳我为摄政王妃，在皇上面前演一出戏，好避开真正觊觎摄政王的表妹吧。”
祝且月语气肯定，本还想听祁盛羽解释，没想到男人从腰间抽出一把佩剑，直直的抵在她的脖子上。
“是你要和我谈合作。”
“我不是菩萨，难道不能要半点报偿？祝小姐，太聪明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若因为此事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死了，你会不会不甘心？”
感觉到脖子处的冰凉，祝且月却没有半点畏惧，看着祁盛羽的眼神更加坚定。
“我并非要质问你，如今我们利益相连，我知道更多情况对你来说只会更有帮助。既然想要借我来对付表小姐，又何苦不让我知道情况？小女时刻记得自己身份，不会越线一步，只要王爷允诺的都能成真，我自然也会不竭余力的帮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