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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疲惫地闭了闭眼，“果然，跟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姜书颜没吭声，心中则大为震惊，还有这事儿？
“书颜！”杨素突然握住了姜书颜的手。
她回神，看向杨素。
“不要离婚！”杨素的语气有些激动，“否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书颜，千万不要离婚！”
姜书颜的眼底划过一丝漠然，她知道杨素是好意，但是，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她根本不在乎顾家的财产。
不过眼下，她也只是应了下来，没跟如此虚弱的杨素对着干。
离不离婚是他们两个的事，谁都无法干涉。
姜书颜在医院照顾了杨素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霆琛带着安安来了。
一进门，安安就十分懂事地趴在杨素的床前，对杨素嘘寒问暖。
她抓着杨素正输液的手，问道：“奶奶，你疼不疼？”
杨素微笑，“不疼。”
“疼的话，我就给奶奶呼呼。”安安小脸认真地道。
杨素展颜一笑，“我们安安越来越懂事了。”
结果下一刻，杨素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安安道：“都是欣欣阿姨教得好！”
姜书颜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它受尽苦难才生出来的孩子，如今，她的眼中没了任何情感，剩下的只有麻木。
果然，杨素一听“欣欣阿姨”这四个字，心电监护仪立刻便报警了。
姜书颜连忙按下呼叫按钮，很快的，医生和护士便赶来了。
顾霆琛立刻拉着姜书颜和安安走出了病房。
安安还一脸懵懂地问着：“爸爸，奶奶怎么了？”
顾霆琛朝她摇了摇头，继而看向姜书颜：“我妈刚刚怎么了？”
他刚刚在看手机，没注意。
姜书颜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安安的缘故。
顾霆琛顿时皱眉：“我妈那么喜欢安安，怎么可能是因为安安？”
安安一听是因为她，吓得她顿时哭了起来，一个劲儿地说：“爸爸，我要去找欣欣阿姨，我要欣欣阿姨！”
姜书颜早就猜到了，黄欣儿就在楼下等着他们父女。
如今，她主动退出，看来黄欣儿已经彻底登堂入室了。
不多时，医生走了出来，表情严肃地道：“杨女士是因为心梗入院的，她现在很脆弱，请你们家属不要刺激她。现在她已经平复了，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明天再来看她吧！”
姜书颜看了他们父女一眼，道：“你们先走吧。”
顾霆琛立刻拉住了她，道：“医生让咱们都走，没听懂？”
“我进去说一声。”姜书颜说着，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这个做儿子的真心想让她早点儿好，就不要再带安安来了。小孩子说话没分寸，你也知道，她最痛恨的是什么。”
顾霆琛的目光深了深，若有所思，破天荒没有反驳她的话。
姜书颜进门将一个刺绣精致的药囊放在了杨素的枕边，安抚了她两句让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再从病房出来，顾霆琛仍旧站在门口，只是此时安安已经不在了。
她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果然是黄欣儿领着蹦蹦跳跳的安安，率先离开了。
顾霆琛沉着脸，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姜书颜，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你别想推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