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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妮妯娌也十分肉痛。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分下来各房能有十好几两呢。
如果换成粮食，肯定会放到一起，做饭也全家人一起吃，久了咋分得清楚呢，那之前辛苦挣钱不是白干了？
但她们不敢像婆婆那样直言反对，只暗戳戳给各自的夫君甩眼色。
姜大海对刘芳娘的暗示视若无睹。
“存粮地点的事不用担心。这事大哥最清楚，是不是？”
姜大牛一拍脑袋。
“对！前段时间，就找小妹那天，我和三弟误打误撞发现了个山洞。外头看着挺小，大人要弓着腰才能钻进去，但里面别有洞天，很深。关键是大点的野兽也钻不进去，只要撒上些雄黄药粉，再在洞口堵上石头木板啥的，基本就安全了。当时三弟还特地叮嘱我，别跟人说漏嘴，后来小妹回来，村里又闹哄哄的，我差点就给忘了……”
姜德勇神色一松，嘴上不免要埋怨着傻大儿的记性两句，眼里却都是满意。
姜鱼将个人反应看在眼里，既满意于事情发展如自己所料，却又不禁为便宜嫂子们被无视的话语权唏嘘。
为了姜大牛兄弟的和谐生活，她贴心地补充说明。
“高丽人的事，官府已经有人去查了。虽说还没个结果，可辽州北面最近牛羊马匹确实也遭了灾，难保鞑靼蛮子不会有异动。为求稳妥，多囤些粮肯定没错。就算是咱们想太多，回头粮价也不会很快回落，亏不了多少。再不济，我那榨油厂天天要用的豆子可不少，还怕囤太多发霉么？”
见女人们面露动摇，姜鱼马上趁热打铁表示：“爹、娘、哥哥嫂子们要是信得过，囤粮的事我去求乔姑娘帮忙。他们家有酿酒坊，如今又跟我一块弄榨油坊，批发米粮这块有自己的人脉。”
众人顿时心动。
别看每斤省个一文半文不起眼，若要买上几千斤，加起来就能省好几两银子，换成粮食又是大几百斤呢。
自诩精明的刘芳娘还想着，既然能搭上乔家的顺风船低价囤粮，回头就算公爹他们预估错，再卖出去，没准还能赚一点点差价，不亏。
等姜大牛详细描述过那山洞具体大小，发现里头至少能囤个五六千斤粮，还能住下人，姜家顿时统一战线，决定大手笔囤粮。
次日一早，姜鱼作为中间人，身负重任，揣着银子找乔容去了。
其他人则继续打起精神去牙粉作坊干活。
按照跟乔容的约定，姜家供应的牙粉、牙膏收购价约莫是市场售价的二三成，有近半利润可赚，还不用操心销售、铺面、人手等琐碎问题。
他们只花了不到一个月，就赚回近五十两，并不比从前熬蚝油少。
可，一夜之间，这笔钱就“飞”了。
即便信任乔容不会坑他们，可，在价值五十两的粮食没到他们手里前，他们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何以解忧？
唯有继续挣钱！
姜家众人忙得热火朝天，小孩当大人用，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就这样，在姜鱼的提醒下，明面上花前去县城蚝油工坊学会了熬制蚝油方法的姜大牛，还得每天抽一点时间出来，轮着教给村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