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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朝瑶瞥了曲诗萱一眼。
曲诗萱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正得意的看着曲朝瑶。
曲诗萱救了傅婉妍,收买了傅家人的心。
加上傅枫鸣想对付萧策,傅婉妍忌惮与景燕有关的一切,百里盛歌则是两者兼有,所以,他们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将罪定到曲朝瑶身上。
曲朝瑶微微一笑,反问百里盛歌:“熠王说这话,可有证据?”
百里盛歌没有说话,询问的看向曲思萱,因为是曲诗萱告诉他,给傅婉妍下毒的人是曲朝瑶。
曲诗萱走过来,将宣那包宣纸包着的药双手呈给百里盛歌看,恭敬道:“熠王,这就是曲朝瑶给表姐下毒的证据。这里面是堕胎药,曲朝瑶将一部分倒在表姐的安胎药里,然后借着赏花的名义,想将剩余的安胎药丢弃,被我看到,干脆倒打一耙,说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
傅婉妍认出这就是在那株芍药花前,曲朝瑶从地上捡起来,说是从曲诗萱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杀死了她的孩子吗?
傅婉妍将脸埋进百里盛歌怀里,伤心的痛哭起来。
傅婉妍的哭声,让百里盛歌的怒火一下沸腾起来。
他眼含杀意死死盯着曲朝瑶:“看在曲大人的面上,本王留你全尸,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
“熠王这就给朝瑶定罪,是不是太早了?”曲朝瑶有些好笑的看看百里盛歌,回头问曲诗萱:“黎王妃说,朝瑶将这堕胎药倒在表姐的安胎药里,请问谁看见了?”
曲诗萱不屑道:“要是有人看见,表姐还会喝那碗安胎药吗?”
“对,既然表姐喝了,说明没人看见。既然没人看见,黎王妃又因何一口咬定,朝瑶将药倒在表姐碗里?”
“我……曲朝瑶,你强词夺理!”曲诗萱说不过曲朝瑶,气愤的对百里盛歌道:“熠王,就是曲朝瑶给表姐下的毒,证据确凿,她还要狡辩,请熠王明察。”
现在证据不足,百里盛歌想先看看傅枫鸣的意思。
曲谭刚死,曲菲还沉浸在悲痛中,而曲朝瑶是曲谭唯一的女儿。百里盛歌不想贸然得罪岳父岳母。
得知曲朝瑶才是曲谭唯一的亲生女儿后,曲菲对她的态度是有所改变,但这点薄弱的血缘关系,怎么比得上亲生女儿呢?
曲菲想到傅婉妍失去孩子,又差点丧命,便忍不住流泪,愤恨的告诉曲朝瑶:“婉妍和熠王两情相悦,是你师傅,是景燕阻拦在他们之间。是景燕知道熠王不喜欢她,不想娶她,又将主意打到黎王身上,故意和黎王共处一室,逼黎王娶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为她报哪门子的仇?”
曲菲越说越愤怒,几步过来用力捶打着曲朝瑶:“婉妍可是你的表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下人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曲朝瑶的心被狠狠刺痛,忍不住抓住曲菲打她的手。
在场所有人立刻警惕起来,一副只要曲朝瑶敢伤害曲菲,就要一拥而上的架势。
曲朝瑶冷冷的看着曲菲,一字一句道:“姑姑,这是朝瑶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你听着,朝瑶的生母不是下人,而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是你的弟弟,是曲谭强行将她抢入府中,逼她签了身契。母亲行得端,坐得正,傅夫人且睁大眼睛看着,她生的女儿,多大的台面都上得了!”
曲朝瑶甩开曲菲的手,用眼角余光瞥着抱在一起的百里盛歌和傅婉妍,不屑的嗤笑一声:“至于师傅,她是不是咎由自取,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她若是被人陷害,有仇有怨会自己报,用不着旁人帮她。若有人非要说朝瑶下毒,为师傅报仇,那只能证明此人做贼心虚。”
房间里一片安静。
好像只要谁动了,就是那个做贼心虚的。
遇事不惊,处事不乱,自信,稳重,不愧是景燕的徒弟,这做派简直得她真传!
百里盛歌心中暗叹。
他轻轻推开傅婉妍,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衣襟,微微仰着下巴:“今日与婉妍接触过的外人,就只有曲朝瑶和曲诗萱,毒药先是曲朝瑶发现的,婉妍喝药时,也只有曲朝瑶在旁,既然不承认,那本王只能公事公办 了。来人!”
百里盛歌喊了一声,几个侍卫迅速冲进来。
他抬眸冷冷的看着曲朝瑶,薄唇轻启:“谋害皇孙,罪不可赦,将曲朝瑶押入天牢,严刑伺候。”
曲朝瑶提前得知这样的结果,将腰间的毒药拿出来了。
但没有料到,百里盛歌听曲诗萱说她为景燕报仇,就做贼心虚,想借此机会除掉她。
曲朝瑶心上的弦瞬间绷紧,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就从外面悠悠传来。
“慢着。”
众人循声往去,只见一身黑衣的萧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折扇,步伐散漫的从夜幕里走来。
萧策身形虽然高大,但也是正常人,可不知怎地,他踏进门槛后,原本宽敞的房间竟感觉有些拥挤了。
萧策就仿佛一束光,在曲朝瑶最需要的时候照亮她的世界,她悬起的心落下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
萧策进来,视线第一时间落到曲朝瑶身上,见她没事,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这里是相府,勇毅侯不经通传便擅自闯入,你父亲死得早,难道你母亲也没教过你规矩吗?”傅枫鸣愤怒的厉声斥责萧策。
萧策神情一凛,转瞬又笑逐颜开,摇着折扇走过来:“听说傅夫人病了,上午黎王妃约我夫人来看傅夫人,这天都黑了,还不见回去,我一着急,就直接闯进来了,傅丞相勿怪,毕竟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没教我规矩。”
“你……”傅枫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青黑。
曲菲看到萧策,又想到死去的弟弟,恨得目眦欲裂,冷哼一声道:“你要是真将曲朝瑶当成夫人,就不会害死她父亲了!”
萧策故作疑惑的反问曲菲:“傅夫人是在怪我揭发曲谭走私军火?”
他收拢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认真思索道:“曲谭走私的军火,是卖往晋国,严格来说,等同通敌叛国,自己的亲弟弟犯下这样的重罪,傅夫人不仅不引以为耻,与逆贼划清界限,还大言不愧指责我,如此看来,傅夫人是觉得我做错了?”
萧策都说了,曲谭的事等同通敌叛国。
上一个背负这个罪名的景家,不仅被满门抄斩,平时来往的都被严查,现在诏狱里还关着一群等着问斩的。
曲菲哪里敢明着说萧策错了?恹恹的住了口。
萧策扫了虎视眈眈的侍卫一眼,将视线落到百里盛歌身上,慢慢荡开笑脸:“我刚到门口,就听到熠王说,要将我夫人押入天牢,严刑伺候,熠王真是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