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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量也不藏着掖着，当即便将言家这些年，所犯下的肮脏事一一道来。
诸如买卖人口，从外镇拐来良家女子，使之为言家生育子嗣。
视凡人百姓为猪猡，利用信道手段开设钱庄，想方设法典当借贷。
同时强买强卖，逼良为娼。
言家在招娣镇的产业，一共由三部分组成。
一是走商，涉及拐卖妇女儿童。
二是钱庄，涉及典当放贷，让人稀里糊涂欠下一辈子也还不清的账。
三是青楼，涉及逼良为娼，让人签下卖身契。
吴量先前所在的春香楼，其实就是言家的产业。
可以说招娣镇三霸一绝，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哪怕言家菇师在三家当中，看起来饱读诗书，儒雅随和，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些衣冠禽兽。
就比如言无信……
虽然此人看起来为人谦逊，礼数十足，但能和他这个‘淫僧色空’玩到一起去，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怎么会这样……”
言招娣听闻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她着实没有想到，曾作为东土世家豪族的言家，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以性命换来的言家昌盛，竟成了欺压他人，不比魔道好多少的腌臜。
言招娣神情低落，不由得有些自责。
“行了，这些都是你那些不孝子孙做的肮脏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就当曾经的言家已经死了，何必自责？”
吴量瞥了她一眼，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无论是曾经的言家也好，还是现在的言家也罢，应当都是同一种货色。
毕竟那位言家老祖，能够做出将自己女儿更名言招娣的事情，便足以说明一些东西了。
言招娣满闷不乐，没有了刚刚笑嘻嘻的模样。
吴量摇了摇头，取消了心声菇，转而开口出声。
“别愣着了，趁眼下还有点时间，我需要你帮我再炼几颗菌菇。”
他一边说着，一边催动了收尸菇。
顷刻间，十八铜人的尸体，顿时映入眼帘。
“而今手头上没有什么菇材，只有这十八具死尸。”
“你看看能不能利用他们，炼些血道菌菇出来，随便什么都行。”
吴量将记载血道传承的人皮书，交给了言招娣。
言招娣接过人皮书，看着里面各种血腥残忍的菇方，表情不禁有些怪异。
吴量前脚刚给她说，言家如何不堪，如何肮脏。
可看这菇方，怎么感觉她这个主人，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言招娣晃了晃脑袋，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自己如今只是头讹兽，何必操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言招娣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再度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唔，这些死尸都不新鲜了，估计顶多只能炼出两颗二转血道菌菇。”
“主人，你看血怒菇，吸血菇这两颗怎么样？”
血怒菇，让人失去理智，不惧疼痛，血未流干前，可以一定程度提升菇师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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