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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凡气恼道：“阿爷，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再说了，有你给我撑腰，谁敢欺负我？”
“你看。”
花不赢摊了摊手：“没人喜欢听实话，有时候说实话本身就是罪过。”
花晓凡一下子噎住了。
她确实不爱听阿爷在她耳边叨叨，可她也明白，就算阿爷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她。
或者说，她也不想让阿爷一直跟着。
她不是不喜欢傀术，只是讨厌阿爷布置的功课，除了雕刻还是雕刻，一直一直不停地雕刻，就像是一个雕刻机器一样。
她不明白这样的修行究竟有什么意义。
枯燥乏味。
就算像阿爷一样跨越仙阶，也还是如此，这一眼望到头的修行人生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所以。
阿爷一问她功课，她便本能地反驳。
因为她心虚。
灵网上的那些人大约也是如此吧，因为心虚，因为紧张，又或者因为别的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恼羞成怒，想要堵住通天教主的嘴巴。
可实话是堵不住的。
就像她每次反驳阿爷，阿爷一样会继续教训她。
通天教主是不是也会训斥这些人？
花晓凡连忙看向手机，便看到通天教主发的新帖，脸色不由得一喜。
“阿爷，通天教主又发新帖了。”
“嗯，念念。”
花不赢佯装不在意，可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花晓凡“嘁”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地念道：“纵观人族历史，从茅草石屋，到青砖绿瓦，再到现在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从泥巴路，到水泥路，再到现在一条条高速公路纵横交错；”
“从牛车马车，到自行车、汽车，再到一列列高铁风驰电掣……”
花晓凡愣了愣。
“阿爷，这说的是凡界的历史吧？”
花不赢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傀修是散修，无宗门根基，所以常年居于凡界，可凡界的发展再繁荣，和修行界也扯不上关系。
修行界不干涉凡界发展，凡界更干涉不了修行界。
看凡界的历史，有意义吗？
“继续念。”
花晓凡“哦”了一声，继续念道：“从写信到无线电报，再到5g通话，从ai技术到脑机接口，从两弹一星到洲际导弹，从光刻机到人造太阳……”
“这些，便是你们瞧不起的凡人创造的。”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吧，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花不赢忍不住道：“ai是什么？”
花晓凡不确定道：“好像是叫人工智能，凡界挺流行的。”
“人工智能又是什么？还有这个脑机……”
花晓凡没好气道：“阿爷，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念？”
花不赢一噎，讪讪地住了口。
花晓凡再次看向手机屏幕：
“而修行界？”
“呵！就连驭兽斋都知道研究，就连那些邪修骗子都知道学习，如果他们不是走歪了路，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伟业。”
“外患未除，内忧未绝，尔等不思变革，只一味逞凶内斗，凌虐同侪。”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