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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传来餐具落地的清脆声响。
赫嘉泉抬眼看见刚才的服务员正红着脸捡叉子，另一个店员凑过去小声说了什么，两人齐刷刷看过来又赶紧低头。
"萧烬！"赫嘉泉压低声音，"别人都看着"
"所以？"萧烬又夹了片肥牛放进他碗里，"我喂自家小孩吃饭犯法？"
赫嘉泉的耳尖"唰"地红透，间接告白吗？！
他低头扒拉碗里的肉片，听见萧烬的声音混在火锅沸腾的咕嘟声里：
"我不喜欢猫耳头像。"
"哦。"
"但喜欢睡相差还爱流口水的。"
赫嘉泉猛地抬头，撞进萧烬含笑的眼眸里。
那人正把煮好的虾滑往他这边推，腕骨上的青筋在热气中若隐若现。
"所以，"萧烬突然用筷子轻轻敲了下他的碗沿，"现在能好好吃饭了？"
隔壁桌传来压抑的"哇哦"声。
赫嘉泉看见服务员小姐姐捂着嘴飞快跑开，他慌忙低头，发现自己的碗里不知何时堆满了肥牛、虾滑和午餐肉——全是他爱吃的。
"那个"赫嘉泉戳着碗底的鹌鹑蛋，"你刚才说的"
萧烬突然站起身。
在赫嘉泉错愕的目光中，他绕到对面，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热气轰地冲上头顶。
赫嘉泉手里的筷子又掉了，这次直接滚到了地上。
服务员过来换餐具时眼睛亮得惊人，赫嘉泉接过新筷子，听见小姑娘小声说："祝、祝你们用餐愉快！"然后同手同脚地逃走了。
萧烬坐回对面，神色如常地继续涮肉，只是桌布之下，他的脚尖轻轻碰了碰赫嘉泉的小腿。
"吃饭。"他说，"回家再说。"
红糖糍粑上来时裹着厚厚的黄豆粉。
赫嘉泉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听见萧烬说：
"明天我下班后能来公司找我？"
"好"
商场冷气开得很足，赫嘉泉抱着一大袋零食跟在萧烬身后，嘴里还含着刚买的棒棒糖。
"那个冰粉真的绝了，"他舔着嘴角回忆，"桂花蜜配上酒酿小圆子"
萧烬单手拎着车钥匙，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擦过他唇角："沾到糖渣了。"
指尖温热，蹭得赫嘉泉耳根发烫。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 赫嘉泉钻进副驾驶时，发现座椅被提前调成了他最喜欢的角度，扶手箱里还放着没拆封的薄荷糖——是他常吃的牌子。
"萧烬，"他含着糖含糊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驾驶座的人正在系安全带，闻言瞥了他一眼："上周。"
上周？那不就是赫嘉泉突然想起暴雨夜自己蜷在萧烬床上……顿时把脸转向车窗。
玻璃上倒映出自己通红的耳尖，和萧烬微微上扬的嘴角。
路灯的光晕在行驶中连成金线。
赫嘉泉偷瞄萧烬握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想起这双手在火锅店擦掉他嘴角芝麻酱的触感。
空调出风口飘来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薄荷糖的清凉，让他昏昏欲睡。
"到了。"
电梯上升的轻微失重感中，赫嘉泉抱着零食袋打哈欠。
萧烬突然开口："今天开心吗？"
"开心！"赫嘉泉瞬间精神起来，"肥牛超级嫩，虾滑也q弹，还有那个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