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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赫嘉泉的对话框塞满了整个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弹出时，窗外的便利店正巧响起关东煮下架的提示音。
是萧烬发来的定位：xxx小区x栋xxx，敢来就让你体验什么叫404错误。
导航地图的路线在手机屏上拧成蓝色麻花，终点坐标旁显示着系统的忠告："前方修路，绕行需多加五分钟"。
赫嘉泉把冰镇可乐贴在发烫的脸颊上，碳酸气泡在易拉罐里炸开的声响，像极了萧烬每次口是心非时的语气。
晨光刺破云层时，赫嘉泉正蹲在超市货架前纠结。
膨化食品区映出他黑眼圈深重的脸，购物车里堆成小山的辣条和蜜饯突然被斜插进两盒退热贴——这个动作让收银员误以为他是给发烧女友囤货。
"小年轻真会玩。"
出租车司机瞄着后视镜里五颜六色的零食袋，车载广播恰好在放《甜蜜蜜》。
赫嘉泉把冰袋往烫伤膏旁边挪了挪，手机锁屏突然亮起萧烬凌晨四点的游戏战绩——0杀10死的刺客记录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密码锁的电子音惊醒了玄关处的扫地机器人。
萧烬顶着一头炸毛翻身坐起时，昨夜改到一半的代码草稿正黏在脸上。
他单脚蹦向门口的姿势活像游戏里残血的战士，每跳一步都震得茶几上的止痛药瓶叮当作响。
"催命呢？！"
防盗链被扯得哗啦作响，萧烬的怒吼戛然而止在开门瞬间。
晨风卷着赫嘉泉怀里的虾条包装袋擦过他小腿的纱布，熟悉的芥末味混着退热贴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萧烬的白色背心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上面还沾着昨夜泡面的油渍。
"你"
萧烬的喉结动了动，后腰抵在冰凉的鞋柜上。
他试图用受伤的腿挡住身后堆积如山的脏衣篓，却不料碰翻了玄关处的《java编程思想》，书页间飘落的便利贴上赫然是他上周写的备注：记得骂醒那个傻子。
赫嘉泉的帆布鞋尖已经卡进门缝："我猜你家wifi密码是不是还是996福报？"
他晃了晃手里滋滋冒冷气的柠檬茶，塑料杯壁凝结的水珠正巧坠在萧烬的棉拖上，晕开深色的圆斑。
楼道里的感应灯突然熄灭。
萧烬耳尖的红晕在阴影里格外醒目，他伸手要抢零食袋的动作太急，整个人踉跄着栽进赫嘉泉怀里。
"小心！"
赫嘉泉下意识将手掌贴在他后腰，隔着薄布料摸到突出的脊椎骨。
萧烬大体格压的他有些吃力。
他突然挣开怀抱的动作撞翻了鞋柜上的智能音箱。机械女声在满地狼藉中欢快响起："现在是上午九点整，您预约的"打死不喝中药"闹钟已关闭——"
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两人之间划出明暗交界线。
他环顾四周，他发现屋里有些乱，显然是萧烬这几天没有好好收拾。
放下零食后说道：“你先坐着，我来帮你收拾一下。”
赫嘉泉走进房间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电竞鼠标，滚轮上还缠着根银色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