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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发病？
当年那小杂种撞破月儿的秘密，她本来打算杀人灭口，将鹿白打晕，放火。
谁知道，鹿白命好，活了下来。
要不是恰好变成了哑巴，又失去了那天的记忆，他可活不到现在。
能活着，就算他幸运了！
不过也好，就让这小子看看，月儿是怎么一步步将鹿德一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知道真相，却无法开口，一定非常煎熬吧。
狐老太十分得意。
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让她无比畅快。
“妹妹，吃、吃果子。”鹿白从怀中掏出一个水灵灵的粉红果子，递给鹿果果。
大旱两年，新鲜果子比肉还要难得。
鹿衍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出去捕猎。
但他熟识森林的地形，知道哪儿有果树。
时不时就带着鹿泽鹿白两个，出去摘果子。
鹿泽鹿白是双生子，一个胆小怯懦，一个沉默寡言，跟着鹿衍这些日子，都活泼了不少。
至少不再躲着鹿果果和自家人了。
“蟹蟹四锅锅。”
鹿果果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抱着果子，站在石凳子上，笑眯眯的在鹿白脸上亲了一下。
鹿白身体僵了僵，转过身，偷偷摸了摸脸颊。
眼底积攒的阴郁之色，瞬间散去了大半。
鹿泽在一旁看着，眼热不已。
虽然妹妹抢他的肉，可……看到妹妹和四弟这么亲近，他怎么就心里这么痒痒呢？
好想让妹妹也亲亲他呀！
“四弟，你现在说话已经和正常兽人差不多了，恭喜。”鹿衍欣慰的看着鹿白。
这半个月，鹿白每天都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练习说话。
看到弟弟这么努力，不再颓废，他也很开心。
“谢谢大哥。”鹿白的表情仍旧有些木讷，但比起以前活死人的模样，已经好很多了。
“今天是部落集市开放的日子，爹爹说要带我们去玩，妹妹，我、我牵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鹿泽小心翼翼伸出手，紧张的看向妹妹。
“好鸭！粗去玩粗去玩！”
鹿果果黑眸亮晶晶的，她最喜欢热闹啦！
以前做果子的时候，每天只能在树上挂着，无聊的很，整个树上，就只有她生出了灵智。
连个说话的果子都没有。
鹿泽牵着妹妹软软的小手，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儿。
妹妹肯让他牵着！
肯定也是喜欢他，不比大哥和四弟少！
鹿衍要看家，便就在家里。
鹿泽鹿白带着鹿果果，跟爹爹一起去了集市。
兽人通常都是以物换物。
每个月，附近的部落就会在折中的地方，开办集市。
供各个部落的兽人，换取各自需要的物资。
大多数兽人连温饱都困难，能够来集市的，都是物资富裕之人。
鹿德以前为了弥补狐月，给崽崽们更好的生活，省吃俭用，从不来集市。
如今知道崽崽们在狐月手底下，受了多少委屈，他定要好好补偿。
不会再亏欠崽崽半分！
“果果，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跟爹爹说。”
鹿果果穿着白色的兽皮小裙子，头上还戴着一个花环，一蹦一跳的，像个小精灵。
引得四周的兽人频频回头。
鹿泽和鹿白都紧张得不行，一左一右，像两个守护神。
生怕妹妹被人拐跑了。
忽然。
鹿泽看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
“爹爹，是珠珠，珠珠也来了。”
鹿泽奇怪的歪着脑袋，“珠珠旁边那个兽人是谁？她为什么跟着别的雄性来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