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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他是秘书，又不是奴隶，凭什么要听黎音琦对着自己指手画脚？
“好的表小姐，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
工厂。
爆炸发生后，工厂工作暂停，只有门卫守着。
顾辞沅出示工牌，门卫大爷吸了一口焊烟，虚抬了手。
“想进去就进去呗，不用给我看了，我也看不懂这些，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要去就去呗。”
陆依然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她笑着走上前。
“大爷，之前还有别人来啊？”
大爷没说话，把玩着手里的烟斗。
陆依然从包里拿出一兜烟斗专用的烟草，顾辞沅都看直眼了。
“大爷，唠回？”
门卫大爷喜笑颜开，收了东西。
“诶，还真是。工厂爆炸后没几天就有人来了，说是领导，不过我看那样子不像。”他摆摆手，还咂了咂嘴，一脸我都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我又不是没见过领导，谁家领导像他那样胡子拉碴衣服破烂的，那身上的味道，比我家狗还搜！”
“长什么样您还记得吗？”
门外大爷哎呦一声。
“你要说别人我可能还答不上来，那个人长得是有些特别的，头发染得红不红绿不绿的，右嘴角这有颗痣老大了，要是个女的，准去当媒婆了，不过他的眼睛好像有些问题，左眼好像不会动……”
大爷描述得很详细，一些细节的地方还会用手一指。
顾辞沅疑了一声，摸出手机，很快调出来一张照片，递过去。
“大爷，是不是他？”
“诶，对对对，是他就是他！”
顾辞修和陆依然同时看向顾辞沅。
“他……是我表弟，叫安疏，刚从香江回来不久……”
顾辞沅像交代事实的犯罪嫌疑人，昨天和顾辞修在一个房间时，他就已经问过自己关于贷款公司的事情。
天地良心，他可是顾家的人啊！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这个东西啊！
这时，黎音琦终于走到了。
余光扫见顾辞沅的屏幕，呼吸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进去看看？”
陆依然先一步开口。
“你来得太晚了，我们已经问完了。”
顾辞沅：？
就问一个门卫大爷就够了？
陆依然继续道：“这场事故不是意外，是人为，他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容易犯错，他遗漏了一些东西，已经在我们手上了。”
陆依然故意扬了扬手里的包，转头看向大爷：“大爷，您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