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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人。”
凤云阿嫲看着阿阳家里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对身边村寨的青壮说道。
就在村寨的人去开门时，躺在地上的阿阳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快开，快开啊哈哈哈哈！”
村寨里的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在地上大笑着打滚的阿阳，接着如他所说，一脚踹开了锁着的房门。
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一股难言的屎尿味扑面而来，站在最前面踹门的男人首当其冲，直接转过身捂着胸口狂吐起来。
味道从关闭已久的房子里冲出，熏得院子里的人几欲作呕，苏曼丽更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只是她捂着自己的口鼻看着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大步向前的凤云阿嫲时，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拿起旁边倚靠在墙上的铁锨，跟在凤云阿嫲的身后往屋子里走去。
该怎么来描述苏曼丽看到的这一切呢。
面积不大，且因为拉着窗帘关着窗而十分阴暗的客厅里，墙上贴满了写着凤云阿嫲名字的纸，挂满了贴着凤云阿嫲名字的草娃娃。
至于这些纸和草娃娃上面扎满了数不清的竹刺，泼满了已经干涸的屎尿，屎尿味还掺杂着一股说不出的血腥味，总之这味道直冲人的天灵盖。
苏曼丽看着这一幕手在抖，凤云阿嫲却并没有被这一幕刺激到，直到凤云阿嫲看到写着她女儿名字的灵牌上，被人用刀划的面目全非。
“师父。”
张嘴的那一刻，苏曼丽差点吐出来。
院子里阿阳的癫狂的笑声和客厅里这诡异的画面，让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苏曼丽和阿明跟在凤云阿嫲的身后，看着她拿起了桌子上放置的灵牌。
突然，阿明转过头看向左边的卧室，在这满室的污浊中她实在是张不开嘴，所以学着之前村寨阿叔们的动作，走到那个传来一些声响的房门前，上去几脚将上锁的屋门踹开。
屋门被阿明踹开之后，一个用床单裹着身体的女人就这么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只不过没等她跑出客厅，就一脚踩到地上的污秽物，狠狠地摔倒在地。
阿明本该被跑出去的女人吸引住目光的，可是她看着那个被狗链拴住，昏迷不醒的人，惊吓地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指着屋内说不出话。
苏曼丽走过去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阿阳真的疯了，疯的彻彻底底。
阿阳确实撒谎了。
他之前对村寨的人说阿沛去了矿场，实际上阿沛被他下药后打断双腿，拴上狗链关在了家里。
阿阳昨天晚上也撒谎了。
发烧需要治疗的不是已经怀孕的阿苏，而是被打断双腿后没有及时治疗，从而导致伤口发炎以致高烧的阿沛。
脏乱的院子已经被村寨的人打扫干净。
凤云阿嫲抱着阿丽的灵位坐在院子中间的竹椅上，苏曼丽揽着受到惊吓地阿明坐在旁边。
没穿衣服只披着床单的阿苏死死地缩在柴火垛里，不管谁靠近她，她都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至于双腿发炎，高烧不醒，被折磨地几乎快要不成人样的阿沛，被凤云阿嫲急救后，塞了一枚吊命的药丸，被附近村寨的人抬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