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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对不起。”
郝东方看着再次哽咽的女儿，笑着道：“你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
郝玫摇头。
郝东方看着自己女儿叹了口气，还是将自己心中那句话问了出来，“你想离婚吗？”
当初郝东方为自己女儿选择这门婚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她逃离几乎要把人嚼碎的舆论旋涡。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女儿逃离漩涡却坠落进了沼泽，如果不是有人拉她一把的话，说不定此时的郝玫早就已经沉入了沼泽里面不见任何踪影。
从去年郝玫和江振邦一起去西北农场的时候郝东方便发现了自己女儿的不对劲，也看出了江振邦的态度，但他不能有什么意见。
当时的郝东方自身难保，更不用说他还要指望着江振邦庇护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但是现在……
郝东方看着始终对他们夫妻俩不离不弃的女儿，问道：“你想离婚吗？”
如果郝玫想要离婚的话，郝东方会不择手段将自己女儿带走。
郝玫听到自己爸爸的询问不自觉地垂下了头，目光不自觉地和躺在自己身边的花花小朋友对上。
如果是以前的话，郝玫几乎考虑都不考虑，直接离婚。
她和江振邦结婚，本就是为了逃避，但这些年过去，哪怕郝玫还是没有真心爱上江振邦，但是她也不能否认江振邦为他们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她不能在江振邦于前线冲锋陷阵的时候，在大后方让他没了家，这不道义。
郝玫在郝东方的等待下缓缓摇了摇头。
郝东方缓缓地叹了口气，将手搭在郝玫的头发上，“爸爸尊重你的决定。”
“爸爸只是想让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爸爸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郝玫点头。
“首都的家还给咱们了，我想把它过到你的名下。”
郝玫抬头看向自己爸爸，“爸爸。”
郝东方笑着道：“当初你结婚的时候爸爸没给你准备多少嫁妆，现在既然有机会了，就都给你补上。”
郝东方说完又看向自己的行李，笑容上藏着说不出的悲伤，“我走的时候把你妈妈一起带着了。”
郝玫的眼眶一下子被泪水占满。
“西北太冷了，我不想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
“我们都想来见你，等陪你过完年，我就带她回首都安顿。”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躺在床上的花花小不点儿可能是被悲伤的氛围包围，也跟着哭了起来。
……
郝玫从房间里出来时，眼睛肿的不像样子。
苏曼丽将早早准备好的鸡蛋递给她，让她敷一下眼睛。
“叔叔休息了？”
“嗯，睡着了，他太累了。”
她爸爸能在回首都之前来看望自己，郝玫真的很高兴，但高兴之后就是心疼自己爸爸，心疼他受不得奔波的身体却为了自己受尽了奔波。
“晚上我们给叔叔包饺子吃吧。”
“好。”
馅料是郝玫调的，白菜猪肉馅儿和菌菇猪肉馅儿，都是郝东方最爱的饺子馅儿。
郝玫和四娘婶子包饺子，苏曼丽炖汤，山药鸡肉汤和莲藕猪骨汤，都是用来温补身子的。
阿明跟着凤云阿嫲回来的时候车上还绑着两只肥嫩的羊腿，明天的菜也有了。
睡了一觉的郝东方精神恢复的差不多，醒来喝一碗热乎乎的鸡汤，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