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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然不以为意，远夜和旗下商铺签订的合约基本都是三年续签，也就是说，他如果在三年之内做不出任何业绩，那么自己同样可以按照合同上的法律流程走。
【好，你想要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但同样的——我得问一个问题，昨天给你发消息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看着保镖早已等待在门口，宁安然走了下去，坐进了副驾驶。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你和那个人是一伙的吗？】
程长宇在看到消息的这一瞬惊恐的抬起头，扫视了一眼自己办公室里的每个角落。
真奇怪，分明昨天夜里他就已经叫人来检查过自己的办公室里究竟有没有监视。
检查一遍又一遍。
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这里没有任何监控。
看到他震惊，宁安然这下可以确定顾夏昨天晚上的确是和他在聊天。
顾夏的社交圈不会下放至下九流，宁安然是明白的，所以这人的身份宁安然一开始就有预料。
但她得知道的是，夏夏究竟在瞒着自己在做什么，又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宁安然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反光镜，不出所料，她看到了自己那双阴鸷的双眼。
和愉悦无比的表情。
她继续单手打字回道。
【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我不需要知道你们之间的细节，我对你的事情也不好奇，但我想知道那个人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宁安然心中早就有隐约的猜测，顾夏以前就喜欢玩这种把戏，那就是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让对方举手投降。
她只需要抬起手指缝，指间微微张开，一点点甜头流出来，那群人就会趋之若鹜。
甘愿当她的杀人刀、替罪羊。
【这……不太好吧？】
程长宇终于在这条信息里面嗅到了一丝关键，看来这先后给自己发消息的人，的确是认识的。
只不过，程长宇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意见没达成统一，所以才会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来找自己。
不过——如果是一家人的话，那就好办了，证明他泄露出去消息，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相反，第二个给自己发消息的人，程长宇能够精准的嗅到远夜集团气息。
来头不小啊。
这人不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想必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自己——如果他要帮前面一个人做事，那么第二个人可以帮自己逃脱。
【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也有手段能够查到，但我问你，是在给你机会】
【想清楚，在这个早晨你还可以回我消息】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宁安然又若无其事的手指再一滑，点到了顾夏的账号。
【起床了吗，夏夏？】
【我在酒店给你预订了早餐，叫一声就可以吃，别嫌麻烦忘记吃】
【不然到时候你胃又要难受好几天】
【嗯，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回我一下，我很担心的】
整整挣扎了一整个早上。
程长宇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底料透露出去，反正现在他还没有付诸行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也不需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自己能够得到远夜集团的庇护，那么想必除掉那几个棘手的家伙，就是手到擒来。
【我告诉你】
【我的秘密】
库里南停稳，宁安然扫了一眼远夜集团的大厦，轻笑一声。
紧接着司机就下来开门。
她抬手拿着手机，满意地敲下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