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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只觉得麻木。
原来，任何人在皇帝这里没了利用的价值，便能随意舍弃！
太后是这样。
她以后……或许也是这样。
“臣妇遵旨。”
目送两位离开后，慕窈也让太医们陆续离开。
廖神医则拉着温太医离了凤仪宫。
宫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孙姑姑这才叹息一声上前，“王妃。”
慕窈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本来是打算将这件事，落在苏贵妃身上是吗？”
孙姑姑一怔，随后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妃，娘娘的确有这样的心思，毕竟娘娘听到皇帝打算利用苏贵妃打掉后宫中的孩子。”
“这样的事情……苏贵妃的下场不会多好。”
慕窈点头表示明白。
若是皇帝利用苏贵妃，他日若想要苏家灭门。
只需要将手里这些证据拿出来便是。
残害皇嗣，足够了。
“娘娘想着这件事情后，或可让苏贵妃降位，抑或者送去冷宫，不管是哪种，娘娘都能想尽办法保全苏家。”
“可没想到……”
慕窈知晓孙姑姑想说的是什么，代替她说了下去，“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安排在太后身上，对吗？”
孙姑姑脸色一白，害怕地看着慕窈。
“今日，今日太后根本没送什么吃食过来。”
慕窈心中一颤，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这件事，醒来便告诉皇后娘娘吧。”
孙姑姑无声落泪，实在是替自家娘娘不值。
又等了一会儿。
萧皇后悠悠转醒。
在瞧见床边坐着的是慕窈而不是皇上后，眼底多少有几分失落的。
到底，是曾心悦之人。
“娘娘，皇上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
在听到这话后，萧皇后无奈一笑，“皇上忙，本宫没事，先扶本宫起来。”
慕窈上前将人扶起坐靠在床头，这才叹息一声，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出来。
萧皇后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失魂落魄，最后流着泪无奈轻笑。
“娘娘……”
慕窈心疼地看着萧皇后，正想些安慰的话。
就被人忽然打断。
“孙姑姑，去将贵妃今日带来的食物拿来查验。”
孙姑姑虽不明白皇后忽然要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去厨房找了找。
好半晌后，才端着之前盛出来的那一碗走了过来。
“娘娘，之前的都被李公公带人处理掉了，这碗当初随便放在一边，没被收走。”
萧皇后看着这一碗，示意慕窈一眼。
慕窈拿起银针试毒，银针逐渐发黑！
吓得孙姑姑将碗都摔碎在地！
“这！这怎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