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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讥笑出现在空气中，姜以序看着自己流血手臂，鼻子一酸。
她的亲哥哥终于如他所说的那般，为了姜月惜，对她刀刃相见。
“但凡你对我有一丝兄妹情，你就不会拿起刀。”
姜以青下意识反驳：“是你要抢我手上的东西我才反击的。”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姜以序极其委屈又不甘的说出这一句话。
看着姜以青闪躲的眼神，姜以序积压的怒火在此刻全部爆发：“我都说了，我不会离婚，不要温家这桩婚事，为什么你还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她都打算走了，为什么在走之前，还要刺她一刀。
姜以青喉咙干涩，对上姜以序破碎又绝望的眼神，心口蓦然一痛，他偏过头不敢再看姜以序。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等月惜和温家的婚事彻底定下来，他会补偿她的，他会给她挑全京市最好的男人。
序序以后肯定会原谅她的，姜以青安慰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更快。
姜以序的心猛地一痛，心脏最软的部位像被人削了又砍，疼痛蔓延全身，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她抬眼看向姜以青，视线落在那毁的不成样子的刺绣，眼底带着孤独一掷，她猛地扑上去。
“你疯了！”对上姜以序执拗的眼神，姜以青心里冒起一股无端的怒火：“你都受伤还要来抢！”
“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来！”
看到抓着刺绣另一端的手，姜以青一个狠心，用力划上去。
不是刀划过手臂的痛让姜以序放手，是对姜以青的死心让姜以序松手。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姜以序是切实感受到姜以青的狠心。
她赌姜以青对她还有一丝怜惜，赌他们之间十几年兄妹情，可对上姜月惜，怎么赌，她都是输。
说着不在意，可怎么才能不在意，这是她的亲哥哥，是知道她在学校受欺负心疼的掉眼泪的人，是她生病比她先难过的人，是样样要给她最好，处处把她排第一位的人。
她享受过姜以青最极致的宠，可为什么现在他连一丝怜悯都不肯给她。
她此刻格外安静，平静的看着姜以青拿着小刀划碎她熬了几个晚上才绣成的刺绣。
血流在地板上，滴答滴答，配上姜以青划动水果刀的撕拉声，像是一首诀别曲。
撕拉声消失，那精美的刺绣碎成了破布。
姜以青握着手中的水果刀，浑身颤抖，半晌都不敢抬头看姜以序，耳边响起姜以序平静又疑惑的声音。
“姜以青，十五岁的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心知肚明的答案，两人都沉默起来。
那时的姜以青是绝对不会让姜以序受伤，一丝一毫都不许！更别说拿刀划伤他。
巨大的悔意将姜以青包裹，此刻他恨不得捅上自己几刀。
可他又不敢。
他只能怯弱地逃离这个令人呼吸都困难的地方。
姜以序静静的站着，看着那堆碎布，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笑意，带着释怀和一丝告别。
“哥哥，序序不要你了。”
声音很轻带着极致的温柔。
片刻后，姜以序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姜以青极度懊恼。
“序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