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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但在场人什么都懂。
这幅姿态像是把姜以青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姜以青脸色铁青，也顾不上他们怎么想，扭头就朝楼上跑去，他从来没那么丢人过！他绝对不会让姜以序好过。
“序序，他是哥哥，你怎么能拿铁锤吓他。”
吴秀兰满眼心疼姜以青，他这个年纪正是自尊最强的时候，姜以序怎么能这样做。
“月惜脸上的伤也是你打的，姜以序，你现在怎么像泼妇一样。”
“妈，我没事，我就是担心哥哥。”姜月惜满脸担忧，一副三好妹妹的样子。
“你看看月惜，再看看你，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知道姜以序有天大的脾气也不会对她动手，吴秀兰用尽最刻薄伤人的话对待姜以序。
她脸上也有巴掌印，并且比姜月惜更显眼，为什么吴秀兰看不见呢？心里的酸涩莫名难耐，姜以序为自己辩驳一句。
“他打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他妹妹。”
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姜以序拎着铁锤转身离开，她的话语在他们面前太过无力，在他们看来，左右都是她的错。
回到房间，姜以序将房门锁上，看着这满屋狼藉，姜以序脑袋有些发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她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探头朝外看去，看到那悬在空中的行李箱，姜以序心里松口气。
幸好是在晚上，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她一只手缠着绳子，将行李箱慢慢拉上来，又轻轻放在地上，姜以序这才解开绕在窗户下面的细绳。
这满屋狼藉姜以序也不打算收拾，找了一块还算干净暖和的地方，就这样凑合一晚。
次日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极富生命力的透过未拉上的窗帘照在姜以序的脸上。
姜以序睫毛轻颤，感受到脸上的阳光，心里莫名高兴起来。
她难得有心思收拾自己，穿上了吴秀兰给她买的老气又便宜的袄子，头发没有像以往扎一个低马尾，而是一个侧麻花，温婉又带着女儿家的俏皮。
用剪刀简单修了一下眉毛，又用指甲轻轻梳理，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又多洗了几次脸，这才出门。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姜家人在吃早饭，姜以序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走下去，去厨房看了一圈，没人给她留饭。
姜以序什么都没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视线从姜家每一个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吴秀兰身上。
吴秀兰被这视线看得不自在像是给自己找补：“谁让你起那么晚的。”
“好了，快上去收拾吧，时间来不及了。”姜建国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突发事件耽误正事，三言两语将这件事略过。
姜以序也没打算和他们计较，挑着他们没吃的面包填肚子，随后上楼拿自己送给温奶奶的寿辰礼物。
她才打开房门，一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混合物朝她撒过来。
就算姜以序躲得再快，可袄子半边都沾上这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