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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周旻由衷感叹:“万恶的资本家啊!”
他甚至忘记他自己就是。
赫连岑:“不过也看静可自己的想法吧,但目前这两年,她必须在我眼皮子下好好养伤。”
周旻笑笑,表示尊重:“那你们的婚礼呢?”
赫连岑:“等她能活蹦乱跳了,我给她补办十场都行。”
周旻:“……”
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浪漫。
——
新一年度的春暖花开。
周旻和单念的婚礼在m国某教堂举办。
至亲好友,悉数到场。
但婉拒了所有国内外的媒体。
阳光穿透大教堂的玫瑰花窗,在红毯上洒下七彩光斑。
周旻站在圣坛前,数不清是第几次调整领结了。
黑色西装后背洇着汗渍,直到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
宾客席漾起细碎骚动。
单清淮挺直腰板,脖颈青筋随着女儿的步伐隐隐抽动。
前排穿淡紫色礼裙的伴娘团里,莫枺悄悄用指尖刮掉睫毛膏晕染的黑痕,和田雅、徐晨曦再次交换眼神,仿佛在说:等会儿都给我憋住了,别哭!
二十多米长的头纱逶迤过道,单念捧花的手指在颤抖。
珍珠白缎面婚纱缀着上万颗米粒珠,走动时像捧着一泓流动的月光。
走向周旻的每一步,仿佛都倾尽了毕生的爱意与柔情。
音乐声在她的脑海里被掩藏,单念感觉自己坠入一个神奇的真空状态。
无法用言语描述说明。
终于,周旻在单清淮的手中接过单念。
仿佛是一场沉甸甸的世纪交接。
“请新人交换誓约。”老神父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的白鸽。
周旻小心翼翼地托起单念左手时,晨光恰好掠过他颤抖的指尖,在钻石切面折射出虹彩。
誓言通过新郎有力的胸腔震动后传出来,在古老的教堂里悠扬回荡。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列车,飞快奔袭。这期间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而我很幸运坐在你的身旁,拥有陪你走过短暂又漫长的一路的资格,如果不嫌弃,我们就一起坐到终点站吧?”这是周旻发言的最后一段话。
声止,音乐再起。
泪水早已模糊了单念的双眼,她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断点头,表达自己强烈的态度——
我愿意。
我当然愿意!
前排举着手机拍摄的周静可微微抽泣,画面里新娘睫毛上悬着的水珠正在晨光中缓慢膨胀。
赫连岑身体笔直,无言地搂过妻子。
眼中的艳羡一闪而逝。
“紫仙”伴娘团,也是最终集体没憋住。
一边哭、一边笑,一边骂彼此“没出息”、“掉链子”。
程池的小儿子抓着天鹅绒座椅要往上爬,被他抓进怀里时,奶声问:“爸爸爸爸,王子公主为什么要哭呀?”
程池深情地和身边的妻子对望一眼,回答儿子:“因为王子和公主终于幸福地在一起了,他们太开心,所以哭了。”
儿子更迷惑了:“那么开心,为什么要哭啊?”
程池捏了捏小家伙儿的脸。
这种深奥的问题,只能交给时间。
长大自行体会。
……
当周旻掀起单念的头纱时,阳光洒进来的光斑正“栖息”于她的锁骨处。
调皮又明耀。
坐在轮椅上的周老爷子突然握住胸前的十字架,他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几十年前同样的晨光。
管风琴师弹错的两个音符,混在骤然爆发的掌声与欢呼声中,无人察觉。
礼成。
周旻再一次拥住单念,轻轻附在她耳边道:“外公的酒,终于可以开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