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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旻接任集团第一话事人后,没有第一时间肃清这些蛀虫,不是不想,是当时不具备那样的能力和条件。
后来有了周静可和赫连岑的鼎力辅佐,他这才有资本去慢慢清除这些贪婪的势力。
周旻一度也曾犹豫过,是不是一定要快速、全面地斩草除根。
是周静可一直在做他的后盾,给予鼓励和协助,让他要干就干到底,不留余孽。
骨子里,这对姑侄是一样的刚直。
周震山也说过,他俩的短板就是过分正义。
商场沉浮,是要允许灰色地带,眼睛里要揉得下一定程度的沙子。
周静可反骨上身,本能反驳老父亲:“小贪大腐我可以忍,但威胁到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那我就得行侠仗义了不是?再说了,我得让我大侄子今后掌门人位置做得稳稳的!”
当时周旻听了只觉得很暖,如今再想起来,密密麻麻的锥心之痛上身。
她真的,为此赴汤蹈火。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的无奈之处就是明知是错的、恶的,却无能为力;等有能力去做了,代价也是超乎想象的。
周静可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私人飞机里的这几个男儿,各自一路抛洒伤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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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时,所有等待的亲人均如大梦初醒般,仓惶又紧张地向主刀医生围过去。
短短一段路,赫连岑数次几近摔倒,是周旻扶住了他。
赫连岑红的眼,白的脸,压抑着嘶鸣:“怎么样,医生,她怎么样了?!”
“患者全身多处不同程度上骨折,颅内出血,72小时内随时可能脑疝,要进icu持续观察。”医生的镜片蒙着水雾,“家属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赫连岑踉跄着要扑向推床,却被护士以及周旻死死拦住。
周静可躺在层层仪器中间,面色苍白,脖颈上的金属支架泛着冷光。
她被医护人员快速转运进了icu。
赫连岑像一个没有提线的木偶,扶着墙滑坐在地,压抑的哭声像一把生锈锯子,在消毒水气味里来回切割。
这一刻,所有安慰都是徒劳。
况且,周旻作为周静可的至亲,也是需要被安慰的一个。
包括周静恒和宿宁。
他们散落在医院走廊各处,各自颓靡神伤,六神无主。
时间的相对论,折磨着这些守护在病房外的爱人和亲人。
最关键的72小时,他们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概是活在了世间的真空地带,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如坠入黑洞。
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其他。
周静可在此期间数次在鬼门关徘徊。
还好每次都化险为夷,堪堪回转。
周震山虽然远在海外,却像有心灵感应似的。
周旻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你小姑姑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还有你爸妈的,怎么了这是?玩集体消失吗?”
周旻尽力稳住情绪,保持声音如常:“爷爷,小姑姑去r国替我出差办事了,涉密,现在不方便。”
周震山:“你爸妈又是怎么回事?”
周旻打哈哈:“他们啊,去哪个山里度假了,可能信号不好,我都联系不上他们呢。”
周震山:“那你电话怎么也打好几次才接?”
周旻:“爷爷,您第二次打我就接了啊,刚才在忙着开会。”
周震山仍是狐疑:“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我最近几天总是无缘无故心突突。”
周旻以笑声安抚:“爷爷,我们能出什么事啊?您是在国外待的憋闷了?要么我抽时间去接您回国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