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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了。\"最终他这样说。
文暖暖正想反驳，突然瞥见床下露出半张照片。她弯腰捡起，瞬间如遭雷击——那是外公杨鑫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画面边缘清晰地拍到了肇事车辆的驾驶座：商宇哲狰狞的笑脸。
\"这是\"她的声音发抖。
商司瀚沉默片刻，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文件夹：\"我找到的原始录像。\"他翻开文件，里面是完整的调查报告，\"你外公的车祸不是意外，是谋杀。\"
文暖暖的视线模糊了。照片上的日期刺痛她的眼睛——正是外公答应给她买冰淇淋的那天。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需要确凿证据。\"商司瀚的左手轻轻覆上她的，\"不仅是商宇哲，还有幕后指使。\"
文暖暖突然明白了什么：\"商子期？\"
商司瀚点头：\"他害怕杨教授发现玉佩的秘密。\"他的指尖轻触她锁骨间的凤佩，\"这原本是能救数千万神经损伤患者的希望。\"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文暖暖低头看着照片，十年前的雪花仿佛穿过时光落在手背上。那个承诺给她带冰淇淋回来的外公，那个在墓园遇到的蓝眼睛少年，所有碎片终于拼凑成完整的图景。
\"所以我们的相遇\"
\"不是巧合。\"商司瀚轻声承认，\"但我娶你，不是因为实验。\"
文暖暖抬头看他，发现男人的耳尖微微发红。他别过脸，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照片边缘，像是在寻找勇气。
正当气氛变得微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季风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个u盘：\"搞定了！商子期的全部犯罪证据，包括他指使商宇哲制造车祸的录音！\"
商司瀚的表情瞬间冷峻：\"时间？\"
\"明天上午的董事会上提交。\"季风看了眼文暖暖，压低声音，\"但证人要求今晚就离境。\"
商司瀚立刻要起身，却被文暖暖按回床上。
\"我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季风瞪大眼睛：\"你？\"
\"我是杨鑫的外孙女，最有资格指证他们。\"文暖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而且我现在是商太太，有权代表灵翼集团。\"
商司瀚的眉头紧锁：\"太危险。\"
\"比吞毒药还危险？\"文暖暖反问。
商司瀚哑口无言。他盯着文暖暖看了许久，突然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小型通讯器：\"戴上这个，全程保持连线。\"
文暖暖点头，将通讯器别在衣领下。当她转身准备跟季风离开时，商司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暖暖。\"他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别逞强。\"
文暖暖回握住他仍然有些颤抖的左手：\"这次换我做你的支点。\"
走出病房时，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帘，将商司瀚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独自坐在病床上，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照片，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名的远方。
而在他的轮椅下，还藏着另一张照片——年幼的文暖暖站在雪中的楚家墓园，脖子上戴着那枚如今已长成她生命一部分的凤佩。照片背面是商司瀚凌厉的字迹：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