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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霞目光空洞地看着这些报道，却无一字提及金河振 —— 他已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唉，你为何总独自扛下一切？”
她擦去眼角泪水，点亮智能手表，查看向金河振发送的数百条消息。依旧没有回复，翻到最后，是金河振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对了，你还在投资武器与防御研究吧？]
与其说是消息，更像他常有的提醒。他总唠叨着让她将资金与精力投入国防与武器研发，称 “作为大股东金河振……”
—— 随着魔鬼与类人怪物的出现，国防议题成为公众辩论焦点。受此影响，核心兵工厂、核心动力等精髓海峡旗下专注武器研发与防御研究的子公司，股价暴涨……
他连这也预料到了吗？
“他真是聪明得可怕。”
“卓越” 二字远不足以形容他。在柳烟霞心中，她能有今日成就，全因金河振相伴左右。
嗒，嗒 ——
两声敲门响起，柳烟霞眼眶愈发湿润。
“…… 请进。”
门开了，果然是柳镇雄。他已换下晋升仪式的西装，此刻只是位普通父亲。
“爸。”
“…… 烟霞，感觉好些了吗？”
柳镇雄走进来，坐在病床旁。望着因担忧而憔悴的父亲，柳烟霞陷入沉思。
“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欺负你吗？”
面对父亲颤抖的声音，柳烟霞沉默不语。
“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爸爸帮你解决。”
她深知憎恨父亲于事无补，也无人能帮她解开这个死结。
“…… 爸。”
“哎，我在。想说什么都可以。”
即便如此，柳烟霞再也不愿压抑 —— 她鼓起莫大勇气，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还记得光吴事件吗？”
闻言，柳镇雄的脸色骤然僵硬。柳烟霞心中抽痛，感觉自己成了父亲的敌人。
“你记得的，对吧？”
她以坚定意志按住几近崩溃的心 —— 不想再等了。
“…… 烟霞。”
得知金河振死讯后，她便陷入悔恨。她知道余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 ——
若多信任他一点，若告知事件真相、忏悔并陪伴他……
“那天在光吴避难所出生的婴儿，是你害了他，爸。”
他便还活着。
“烟霞，你在说……”
“记得日记里的那个婴儿吗？你因想到我，才留他性命。”
日记中出现的婴儿。
那个被父亲放生的孩子。
“那个婴儿……”
即便已失去他，真相也不能永远被掩埋。
理性向来在柳烟霞的人生中占据主导，但此刻，她只想顺从内心。
“…… 成了对我而言珍贵的人……”
于是，她抽泣着低语：
“…… 但他死了。”
她的哭声如冰冷的钉子，刺入柳镇雄的心脏。
作为父亲，他被汹涌的震惊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