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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应该就是你体内那只鬼帮你拍下的，不对，他是替自己拍下的这幅画，这画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
其实和白晓舟想的大差不差，每当自己忘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多半就是戏鬼跑出来捣乱了。
只是他不明白戏鬼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隐约感觉戏鬼在我体内苏醒的程度越来越强，这么下去也不知道哪一天我可能就不再是我了。”
白晓舟说归说，脸上也只是淡淡笑笑，没有多余的担心，但白王还是从他眼角的褶皱看出了些猫腻。
“年纪轻轻怎么忽然想着死啊，死之前起码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吧，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死了却留了一堆破事给后人的垃圾，死都死了还要麻烦人家。
而且你不是要替李一和刘波找到真相和答案嘛，你要是死了谁替他们去查。”
白晓舟显然已经对这些毒鸡汤免疫了，但还是对眼前这个不知岁数的小老头多了几分亲切。
“所以我必须得加紧速度，在戏鬼彻底苏醒之前把一切事情查清楚，如果那时候我还没被戏鬼夺取身体，再去想厉鬼苏醒的事儿也不迟。”
白王往床上一躺，呼噜声不多时就响起来了。
白晓舟没办法，只好在沙发上补觉，等着这座不夜城的不眠之夜到来。
睡醒已经是傍晚，昏黄天空裹挟着血色的落日在城市的上空勾勒出霞光，白晓舟带着白王吃过饭，刚想去昨夜的拍卖会现场，就被通知今晚的拍卖会取消了。
原因是卖家收回了原先准备拍卖的商品。
“看来今天晚上没有好戏看了，走吧，睡不着出去逛逛？”白晓舟扭头看向白王。
“我掐指一算，今夜不宜出门。”
“前辈，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诸事不宜啊，有的只不过是不敢，再者说，有前辈您在，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也罢，只是不宜出门，又不是不让出门，除非天要拦我，否则神挡杀神。”
沪城的夜比江城来的更加热闹，随处可见喝完酒晃晃悠悠在街上游荡的不良少年，几人成群并排嬉笑打闹的混混团伙。
“这附近好像有一家酒吧，听名字倒是很有意思。”
白晓舟手插口袋，看见手机定位就在这附近，有一家叫做回天的酒吧。
“怎么？在江城的时候夜店去惯了，到了晚上不去喝点都不习惯啦？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养生一点，喝喝茶，再不济，喝奶总可以吧。”
白晓舟扫了一眼手机某团的团购界面，看了不少关于这家酒吧的介绍。
“我们不去喝酒，我们去找找乐子，今晚上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臭小子，老头子我这身边恐怕是吃不消啊，也罢，不过看你这十拿九稳的样子，这回天绝不会是一家酒吧这么简单吧？”
白晓舟嘴角忍不住扬起微微弧度，面上没有一点点紧张和束缚，倒像是刻意而为之，早就计划好了一样。
“那家酒吧背后真正的大老板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和苏家叫板的李家，而李一在查符水的时候，就曾经查到过一样叫做万鬼琼浆的诡异物件，昨天的拍卖会上李家的老大拍到了这件东西，想来也该去会会沪城李家。
昨夜虽然早就已经打过照面了，但也该实实在在见一见，摸清路数了。”
白王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白晓舟身后，侧身的瞬间留意到白晓舟此刻的眼眸呈现出星星点点的红光，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和松弛的面部表情，和之前那个抠抠搜搜，行动稍有猥琐的白晓舟截然不同。
“看样子是厉鬼苏醒了，既如此，先看看这鬼究竟想要什么吧。”白王不声不响，只是紧随在白晓舟身边，以防万一失控可以及时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