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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说……或许是还不够信任他……
虽然这么想着内心不免有些酸楚，不过在末世里，防备心强并非是坏事，看来还是得慢慢来。
直到夏佟安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才掏出一根烟点燃，朝着基地外走去。
“队长！佟安呢？”池澈注意到季淮在这里，跑过来问道。
“回去了。”
“那……队长没问他吗？”
“……”季淮吐出一口烟，看向池澈:“你知道多少？”
“我……我是看了那个异能的实验记录，又见佟安还好好的，所以……我猜想佟安他是不是……”池澈小心翼翼地说道，却不敢把话说太满，生怕惹队长不高兴。
“佟安待你如何？”季淮倚靠在一旁的墙壁，淡淡开口道。
“很好啊！佟安人真的很好！而且他还救过我和楚哥的命，我很感激他！”池澈激动地说着，声音都不自觉放大了许多。
季淮看向池澈，沉默了片刻，神色变得有些严肃，缓缓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只有牺牲他才能结束末世，拯救所有人，这样的选择，你会如何选？”
“啊？”池澈愣住，紧接着不解地问道:“队长……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结束末世怎么可能需要牺牲佟安呢？这不现实……”
可当他看到季淮凝重地神色时，心中想法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他缓缓收敛笑容，难以置信道:“队长……你是说……”
“嗯。”季淮微微垂下眼帘，沙哑道:“疫苗所需的最后一样材料……是实验体7694的核晶。”
“不行！”
池澈没有控制住情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就算佟安他……但他和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终究是有感情的！何况他还是我和楚哥的救命恩人，如果要牺牲佟安才能结束末世，那我宁愿死在末世！”
“池澈……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季淮看向窗外，眼中满是纠结与痛苦。
这又何尝不是困住他的难题，身为队长，他自然不会愿意去牺牲自己的队员来完成所谓的拯救……何况他已经……
一个身影此刻正躲藏在拐角处的黑暗中，默默听着这一切，浑身止不住颤抖，手指紧紧扣着墙壁，墙皮碎屑一片片掉落在地面。
原来……他真的早就知道了……不光是他……就连池澈也已经知道了……
一时间泪水打湿了夏佟安的眼眶。
【宿主大大……还要继续听下去吗……】系统011有些担心，开口询问道。
“再……等等……”夏佟安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
系统有些心疼宿主，内心满是不解:【宿主大大在等什么……】
“在等……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啊？】系统飘在一旁，好奇地看向正在交谈的季淮和池澈。
季淮沉默许久，语气沉重地开口:“池澈……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选择题……”
“我知道……在一个人和所有人之间抉择，的确太难了……队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季淮碾碎烟头，扔进垃圾箱，垂眸平淡道:“牺牲一个人便能解救所有人，这对任何人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