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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黄丽丽仿佛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她忙着给齐游风布菜，手上动作不停。
鲜嫩的象拔蚌、肥美的藤壶、新鲜的扇贝，一样接一样摆进齐游风的碗里。
“明晚玉石交易所结束后有个晚宴。”慕玉香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你打算去吗？”
齐游风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对付着手中的帝王蟹：“没兴趣，这种场合太过无趣。”
“我也觉得索然无味，不过”慕玉香话未说完，就见黄丽丽又麻利地给齐游风夹了两个饱满的生蚝。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在心头蔓延。
包厢内精致的日式装潢、悠扬的古筝乐声，此刻都让她感到烦闷不已。
“对了师弟。”慕玉香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师父最近研究出新的雕刻技法，说是要传授给我们。你得提前去京城一趟。”
齐游风这才抬起头，他擦了擦手，神色平静：“等处理完金陵的事就去，师父的针灸也到时间了。”
两人聊起玉雕，话题从最新的雕刻手法延伸到各地的玉石产地。
黄丽丽却始终保持着从容，该吃吃，该夹夹，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谈话。
她偶尔插上一两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附和，却让慕玉香越发不自在。
包厢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服务生进来换茶时都能感受到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
慕玉香看着齐游风和黄丽丽之间自然的互动，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这顿饭吃得很久，菜品一道接一道上来，可慕玉香却觉得每一口都食之无味。
她看着对面的齐游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这顿令人窒息的晚餐结束了。
回到酒店后，黄丽丽倚在沙发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那师姐还挺有意思的，明显不懂得玩心机，却偏要硬来。”
“她玩什么心机了？”齐游风躺在床上，随手翻看着手机，语气淡然。
“装傻？”黄丽丽笑着摇头，“我看她对你明显有意思。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恨不得把我盯出个洞来。”
“那算什么。”齐游风放下手机，转头看向黄丽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都坐过我那么多次了，甩她好几条街。”
黄丽丽愣了一下，随即被这话逗笑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夜色渐深，窗外的霓虹灯将室内染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黄丽丽看着齐游风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在另一间房间里，慕玉香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液体在高脚杯中微微晃动，映照出她复杂的心绪。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齐游风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是个青涩的少年，眼神清澈，笑容温暖。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跟在她身后叫她师姐的少年，已经变得让她看不透了。
夜色越来越深，金陵的夜空中看不见星星，只有无尽的霓虹在闪烁。
慕玉香轻抿一口红酒，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她忽然意识到，或许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齐游风站在登机口，神色略显凝重。透过落地玻璃，他望着停机坪上来来往往的旅客，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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