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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自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陆星辰站在包子铺门口,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来往的行人。心里突然也跟五叔一样,有些小紧张。五叔陆思明更是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卢家人的到来。
“姐,五叔,卢家的人估摸着还没来,店内只有一位女子领着个娃正在享用小笼包!”大远压低声音说道。
陆思明闻言松了口气,陆星辰赶紧道:“五叔,趁卢家那边还未现身,咱赶紧进去,寻了个能一览全局的绝佳观景点安顿下来。”
一行三人步入小店,陆星辰扫视一圈,发现最佳位置已被一对母子占据。那妇人约莫二十四五岁,正大口吃着馄饨。她身旁的小男孩两岁多的样子,黑瘦黑瘦的,一双大眼睛格外醒目。
陆星辰正想着要不要去商量换个位置,那小男孩突然打翻了桌上的馄饨碗。热腾腾的汤汁泼了一桌子。
“啪!”妇人一巴掌拍在孩子头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你老实你就是不听劝,摔坏了餐具要你负责你懂不懂?”
小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满面狼狈。妇人又往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把他推到墙角罚站。
陆星辰看得眉头直跳,心里暗暗摇头。她转向五叔,“咱们就选这处落座吧。”
叔侄三人坐下后,陆思明的目光死死盯着铺子门口。每次有人进来,他就浑身紧绷,待看清不是卢家人又松懈下来。陆星辰和大远也不时往门口张望,但陆星辰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被那对母子吸引。
那孩子还在墙角抽泣,妇人却自顾自地吃着包子,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孩子一眼。陆星辰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好多管闲事。
正想着,那妇人突然扭头瞪向陆星辰,仿佛在警告她少管闲事。陆星辰怔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
就在两人目光交锋之际,店门口闪进两道身影。大远低声道:“来了!”
陆星辰收回视线,只见五叔陆思明一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他们吗?”大远小声问道。陆思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头。
陆星辰强作镇定,低声道:“五叔,您别紧张。我们就当是普通吃顿包子,自然些。”
这时见陈媒婆领着一位姑娘款步而入。
那姑娘身着青蓝色粗布衣裙,发髻上一支竹簪朴素雅致。陆星辰不禁暗赞:好一个标致姑娘!虽衣着朴实,却如菜畦中的一朵小红,清丽动人。
陆思明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指尖微微颤抖,眼中似有火焰跃动。陆星辰瞥见五叔这般模样,心下了然:这是对卢家姑娘一见倾心了。
陈媒婆刚要开口,刚在墙角罚站的小男孩忽然冲了进来,直接扑向卢家姑娘:“姑呜呜呜”
卢素云蹲下身,将孩子搂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大宝儿乖,怎么了?”她掏出手帕,细心地为孩子擦拭泪痕。
陆星辰看得入神,低声对大远说:“这卢家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对孩子还这般温柔。”
大远却提醒道:“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说不定是演给五叔看的戏呢。”
陆星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那妇人匆匆跑来,一把抱起孩子。“素云,这次是来办大事的,别总顾着孩子,我带孩子去外面小逛一下。”妇人急忙说道。
卢素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顺从地站起身来。陈媒婆见状,连忙打圆场:“素云啊,来这边坐坐。”
素云抬眼瞥了一眼陆思明,赶紧把脑袋埋了下去,脸颊泛起一抹红晕。陆思明见状,心中一阵悸动,连忙起身相迎。谁知他太过紧张,竟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哎呀!”众人惊呼一声,陆思明顿时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
陆星辰见状,连忙打圆场:“没事儿,五叔,不过是一点水而已。”
陈媒婆笑眯眯地对陆思明说:“思啊,这是卢家屯的素云姑娘。”
陆思明连连点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素云的脸。素云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轻声道:“陆大哥好。”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清泉叮咚作响。
陆思明听得如痴如醉,半晌才回过神来。“卢姑娘好,卢姑娘好。”他连说了两遍,语气中满是欢喜。
陆星辰上前一步,笑着对素云说:“卢姐姐,我叫陆星辰,陆思明是我五叔。”
素云这才抬起头,冲陆星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星辰妹妹好。”
陈媒婆见气氛融洽,笑呵呵地说:“来来来,都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后,陆思明的目光仍不时瞟向素云。素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陆星辰见状,连忙打开话匣子:“素云姐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素云微微一怔,轻声答道:“不过是些寻常女红罢了。”
陆思明闻言,忍不住插嘴道:“卢姑娘定是绣得一手好花。”
素云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缓缓应了声。
陈媒婆在一旁笑道:“思明啊,素云不仅绣得好,还会写字呢!”
陆思明闻言,眼中的惊喜更甚,连连点头称是。
素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陆星辰见状,心中暗暗点头:这素云姑娘知书达理,又谦逊有礼,倒是个好人选。
说话期间,陆思明发现卢素云的眼神频频看向门口。
陆思明见状,心中一动,开口道:“卢姑娘,你很喜欢孩子?”
素云抬眼看了陆思明一眼,轻声道:“嗯,大宝儿从小就跟着我,我很喜欢他。”
陆思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我们村里也有不少孩子,平日里我也常和他们玩闹。”
素云闻言,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陆大哥人真好。”
陆思明被她这一笑看得心神荡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陆星辰见状,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个五叔,平日里刀山火海都不怕,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陈媒婆见时机成熟,笑呵呵地说:“思明啊,素云这孩子可是个好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陆思明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素云也羞得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耳根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