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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杯子，却没有喝，只是低声问：“子墨，你说……我的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
江子墨在她身旁坐下，语气温和：“不管他们是谁，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一定也在找你。”
陶婉婉苦笑了一下：“也许吧。但如果他们真的想找我，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子墨沉吟片刻，道：“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孩子被抱错了，又或者，他们尝试过，但线索断了。”
陶婉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子墨，我想亲自去那家医院查一查当年的记录。”
江子墨点头：“好，我陪你去。”
次日，两人驱车前往当年陶婉婉出生的那家医院。
医院早已翻新，但档案室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记录。在江子墨的帮助下，他们联系到了负责管理档案的工作人员。
“二十三年前……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的婴儿……”
工作人员翻着泛黄的记录本，忽然手指一顿：“啊，找到了。”
陶婉婉的心跳骤然加快。
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缓缓念道：“当天共有五名女婴出生，其中两名被抱错的可能性较大——一个是陶家的孩子，另一个……”
她顿了顿：“是林家的。”
“林家？”陶婉婉一怔，“哪个林家？”
工作人员摇摇头：“记录上只写了‘林氏夫妇’，没有具体信息。”
江子墨皱眉：“能查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时间太久远了，而且当年的档案管理并不完善，很多信息都是手写的，有些甚至已经模糊不清……”
陶婉婉深吸一口气：“那……有没有别的线索？”
工作人员思索片刻，忽然道：“对了，当年的护士长可能还记得一些细节。她姓周，现在应该退休了，但听说还住在城东的老小区。”
离开医院后，陶婉婉和江子墨直奔城东。几经打听，他们终于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找到了周护士长。
周护士长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听完他们的来意，她眯起眼睛回忆道：“二十三年前……确实有一对林氏夫妇，他们的孩子和陶家的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
陶婉婉急切地问：“您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或者，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周护士长叹了口气：“那对夫妇……家境不太好，丈夫是个木匠，妻子身体虚弱，生产时还差点出了意外。”
她顿了顿，语气复杂：“后来听说他们搬走了，好像是去了南方的某个小城。”
陶婉婉的心沉了下去。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江子墨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别急，既然知道姓氏和职业，总能找到的。”
周护士长看了看陶婉婉，忽然道：“姑娘，你和那位林太太……长得有点像。”
陶婉婉一愣：“真的？”
周护士长点点头：“尤其是眼睛。”